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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何鴻雲過了垂花門,進了自己院落,一掀袍擺在正堂上首坐下,接過僕從奉來的茶盞,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茶碗蓋:「找扶夏……」
這個崔青唯,先是闖扶夏館,爾後又跟扶冬接頭,託她打聽扶夏,竟像要逮住他不放了。
也罷,左右她跟謝容與是假夫妻,尋個乾淨的辦法把人除掉,難不成謝容與還能鬧到宣室殿上去?
況且,眼下的玄鷹司一盤散沙,衛玦章祿之明擺著不服這個新來的當家,謝容與也沒半點透露身份的意思,要動手,正是最好的時機。
倒是要想個法子把崔青唯騙來。
何鴻雲把茶盞往手旁一擱:「扶冬不是要見扶夏嗎?讓她去見。」
「四公子的意思是,讓扶冬去暗牢?」劉閶愣道,「可是扶夏手裡還握著當年藥材買賣的帳冊,一旦她將帳冊的下落透露給扶冬,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危險。依屬下的意思,見是可以見,隨便找個妓子頂包……」
「怎麼頂?扶夏長什麼樣,不少人都知道,扶冬如果沒有見到真人,崔青唯如何甘心來莊上?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左右人已半瘋了,到時你派人從旁盯著,不讓她多嘴便是。」何鴻雲的聲音悠悠的,「等扶冬見過扶夏,這個人便沒大用了,到時候她把崔青唯引來,你將梅娘一併扔進暗牢,三個人一起——」
何鴻雲並指比了個手勢。
劉閶拱手稱是,「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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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嗎?」
青唯將繩索纏在自己手上,往對面簷頭拋去,往回一拽,見是纏穩了,原地一個縱躍,秋風鼓動衣衫,整個人像一隻凌空的鳥,下一刻就落在了簷頂,一點兒響動也沒有。
朝天點點頭,握了握纏著繩索的手,心中迴響著適才青唯教自己的話:「你要用它,就要信它,要把它想成有形之物。」
他朝後退了幾步,同樣往簷頭拋了繩索,借著繩索飛躍上簷頂。簷上有秋霜,他站上去,稍微滑了幾步,很快借著繩索穩住身形。
青唯一點頭:「悟性不錯。」
朝天得了誇獎,很高興,正欲再試,江辭舟帶著德榮從迴廊那頭過來,見朝天站在屋頂,德榮喊道:「天兒,在做什麼?」
朝天躍下來,「我反思了一下,我的功夫太硬了,如果不是遇上明刀明槍,容易吃虧,少夫人輕功奇好,我跟少夫人討教一二。」
他是個實心眼,上回在祝寧莊坑壞了青唯,心中也過意不去,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自己輕功不好不能逃得利落,便到青唯這裡來加勉求教了。
江辭舟看了眼仍然站在屋簷上的青唯,對朝天道:「你是武衛,不是賊,我平時交給你的差事都是打家劫舍麼?學這麼多軟功夫做什麼?」
「公子教訓的是,屬下只是覺得——」
「軟功夫沒意思,直來直去就有意思?」青唯收了繩索,從房樑上下來。江辭舟這話或許無所指,青唯卻是聽者有意,「之前剛做了賊,眼下又變成正人君子,自己守綱常,把我拘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意思?就這麼等下去,黃花菜都等涼了。」
江辭舟道:「娘子這麼喜歡上房翻牆,府上十七個屋簷,三十九道圍牆,娘子盡可以翻個夠,如果還不過癮,上京城外二十里有座摘星塔,娘子這功夫,半盞茶就可以飛到塔頂摘月亮,為夫帶你去?」
青唯冷笑一聲:「免了,城外一來一去至少兩個時辰,我摘月亮事小,耽誤官人去東來順吃席事大,官人守株待兔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時賴我摘月亮把兔子放跑了,再拘我七日,我可沒這耐心。」
德榮愣了愣地聽這夫婦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問一旁的留芳駐雲:「公子與少夫人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