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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頤指氣使的命令語氣。那語氣使阮衿覺得好天然,好像他已經被命令過千百萬次一樣,雙手不自覺的條件反射就放到了胸口拉鏈上,他聽到李隅輕笑了一聲,或許不是笑,只是稍縱即逝的一聲呼吸。
這時女主人秦舒也笑著說,「屋裡一直是恆溫的,穿得多是會熱的。」
秦舒一邊叫僕人給阮衿放好衣服,去取毛巾擦汗,一邊壓低聲音饒有興趣地發問,「老實說,你是不是跟我家周白鴞在談戀愛?」
「您說什麼,我和周同學絕對沒有……」阮衿幾乎要直接跳起來起來,他認真高聲的辯解在破音的邊緣試探。
「誒呦,真的嗎?我怎麼覺得……」秦舒倒是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一時間開玩笑也變成了幾乎欲蓋彌彰的味道。要是真的沒談戀愛,又怎麼會緊張到這個地步。那要麼是真純,要麼是在裝傻。
她扭過頭挑著眉去看李隅,「真的假的?那小子是真的沒談?」
李隅剛打完一局遊戲,手和耳機線一起垂在膝上,神色冷淡,「嗯。」
秦舒很匪夷所思地「嘖」出了一聲,好像是被李隅一個字給完全說服了。於是她看向依舊站著的阮衿,倏然笑了,「阿姨玩笑的,嚇著你了?畢竟我家小白什麼德行我是很清楚的。心思就不在好好搞學習上,我就以為……啊,好吧,他打了一上午球,午睡懶到現在還沒起。你們一起去房間裡學吧,剛好把他給我薅起來。」
再怎麼不相信,懷疑的引線總是在李隅這裡熄滅,他講話讓人信服,因為他從小長到現在都從來不說謊。
李隅母親車禍過世之後,她就有意識讓周白鴞儘量把李隅帶回家玩。身為母親,免不了會憐惜沒媽的小孩,李隅又是那種長得又白又小的奶糰子,沒進入青春期的之前要比周白鴞矮上一截,就像顆病懨懨的小白菜。
光是站在那裡不講話,看起來已經足夠招人疼了。
秦舒還記得李隅第一回 對她講話,他坐在小沙發上,兩條腿並得很攏,看僕人上來擺甜品,很懂禮貌,側頭問秦舒,「秦阿姨,我想吃那個甜甜圈,可以嗎?」
所以其實李隅也不是那種拘謹的小孩,別人真心對他好,久而久之就自然養熟了。雖說現在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了,性格也越發冷,不過他不講話,就是因為不愛搭理人,倘若真的想要什麼東西,一定會堂而皇之說出口。
所以某種程度上,這個孩子對自己的慾望坦然,所以天性不狡猾。至少跟他家周白鴞比,她對李隅的學習和人品可是放心多了,李隅是他見過最踏實的一個孩子。
「化學測驗卷二寫了沒,給我抄。」
進了二樓房間,門甫一關上,李隅就對躺在床上裝死的周白鴞攤開了手。
阮衿:「???」
阮衿在旁邊站著覺得自己挺吃驚,因為據他觀察,李隅成績非常優秀,至少沒掉出過年級紅榜的前十。有時候在上學路上碰到,也能看見他戴著耳機在小冊子上塗塗寫寫。除了在背單詞,他貧乏的腦子裡想不出李隅還能做什麼。
「我真的無語,虧我媽還覺得你一直是個乖寶寶。我將來要是誤入歧途,絕對是被你帶到溝裡去的。」周白鴞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四仰八叉癱到床上去躺著了,又沖阮衿扭頭,「我們的化學作業你能代勞麼?」
「恐怕不能。」阮衿似乎是深思熟慮後想過後這麼回答道。他感覺李隅聞言掃視了一眼,或許是在表達不滿。很鋒利,涼颼颼的,刀片順著脖子上汗毛刮一層的感覺。
「真的不能。」阮衿瑟縮著強調了一下。畢竟是補習,那怎麼能跟抄作業這種簡單機械的勞動力混為一談。況且周白鴞的媽媽,也不是那種好糊弄的家長,他必須用心對待。
阮衿給周白鴞講課時有點緊張,講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