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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渝的背很痛，大概是磕得太狠了，隨便動動都牽得發疼。她咬著唇忍著，將頭低得更下了些。
顧淵在吼完池渝之後，轉向那個大金牙。
&ldo;實在對不住，您是哪兒被撞著了？&rdo;顧淵微微低了眼睛。
大金牙也是第一次看見他發火，一時間有些被震懾住了。畢竟是在外邊混了這麼久，他很快也就反應過來。顧淵剛才雖然是在斥責那個小船員，實則卻是在護著。如果他要為了這麼點兒的小事對上顧淵，那也不划算。
他要的可不是這點兒蠅頭小利，他圖的，可是這條航船長久的「交易」。
&ldo;嗨，撞著了。&rdo;大金牙擺擺手，多大度似的，&ldo;可誰叫那是大副這兒的船員呢？算了算了。&rdo;
顧淵扯出個看似真誠的笑：&ldo;老闆就是老闆，大量！&rdo;
大金牙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講了幾句話就走了。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看熱鬧還是好奇，不少船員把目光投向這邊。而顧淵察覺到之後，不動聲色往周邊掃視了一圈。
像是無聲的威懾，船員們很快把目光移向別處。
只除了一個臉上帶刀疤的。
&ldo;哎，還看呢？&rdo;這時候，另一個船員用手肘捅了捅刀疤臉的胳膊。
刀疤臉嘻嘻笑道：&ldo;我這不是覺得那個小兄弟挺眼生的嘛。&rdo;
&ldo;這一批新來了好幾個人，眼生的也不止這個，你別等大副待會兒注意到你……&rdo;
&ldo;知道知道。&rdo;刀疤臉說著，轉身便跟著小船員離開。只是，離開之前，他又瞥了一眼那邊。
這個人，真的只是新來的？
5
顧淵很快冷下臉，走向池渝。
看他那結冰了一般的表情，船員們極有默契地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連個眼神也沒有投向他，好像完全不存在什麼好奇、什麼看熱鬧的心思。
池渝抬頭，眼前的顧淵臉色不豫地拍著肩膀，好像那兒有什麼髒東西。
拍完之後，他盯著她，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撥號。
當時的池渝是不解的，也沒猜到他是要做什麼。直到他開始說話，她才反應過來，顧淵這是在報警。
&ldo;喂！&rdo;
池渝連忙搶顧淵的手機，卻被顧淵單手握住一雙手腕，怎麼掙都掙不開。而等到他放開的時候，那通電話已經打完了。
池渝的手腕被勒得通紅，上邊的指印極其清晰，她望著顧淵，滿眼不可思議。
顧淵卻是無動於衷：&ldo;我要是你，我就跑，這兒人多，你動作快點兒，說不準還能跑掉。&rdo;
&ldo;跑？&rdo;還沒從之前的情緒和疼痛裡緩過來，又經歷了這麼一遭，池渝明顯被激得有些生氣，聯絡著之前的事情，一時口不擇言起來，&ldo;我為什麼要跑？倒是你，做事挺乾淨的嘛，還敢報警。&rdo;
顧淵想了想，沒想明白：&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什麼你不清楚？好吧，剛才那夥人就不算了，但作為大副，這裡的東西你不該很熟悉嗎？你這船上的貨挺花心思的吧？&rdo;池渝衝著航船揚了揚下巴，意有所指，&ldo;不然，怎麼能這麼幹脆地報警呢？也不怕我知道些什麼，一起告訴警方。&rdo;池渝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諷刺，字裡行間都在說著船運的問題。
她說，這些貨不對。
&ldo;你什麼意思？&rdo;顧淵皺了眉頭。
見狀，池渝心下一緊，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