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戲諸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別他孃的‘不弱’,要‘很強’!”
姜照磨將那把刀握住,抖了抖手腕,神色略微遺憾道:“略輕。”
吾洲一咬牙,便要以道身依附在那把刀上,卻被姜照磨猜出她的意圖,立即伸手阻攔她的衝動行事,再一手持刀,幾乎可謂是肉身成神的姜照磨,竟然當真舍了武道這殺手鐧不要,與那條起始於新天庭的金線,道人法相的武夫姜照磨,劈出了一往無前的一刀,蘊藏武道的刀光所至,亦是扯起了一串耀眼的琉璃光彩。
碎開那一層琉璃法界似的大道屏障,摘了魚尾冠的姜照磨臉龐熠熠光彩,頭髮飛舞,眼神臉色皆有大快意,在那金光天柱之上砍出一刀細微的道痕。
北俱蘆洲佈置好了一座壯觀劍陣,一條條起於大地山河的劍光,不斷為這座大陣增添劍氣。
劉景龍以本命飛劍“規矩”作為大陣樞紐,以白裳遞劍作為整座大陣的“劍尖”,竟是在短時間內仿造出了一條近乎真相的“地上”金線!
姜照磨沒有任何血跡,法相依舊纖塵不染,只是臉上都是武道譭棄之後牽引而出的裂紋,他被無臂的吾洲一袖子捲回身邊,女冠雙袖垂落,神色冷峻說道:“可以了。若非白景扯開了一道缺口,真不是我們能隨便摻和的一場大道之爭。”
,!
姜照磨雖然大道折損極多,一顆道心倒是全無半點頹喪,“有所為,不一定需要有所成,註定無所成的有所為,便是道心。”
吾洲驚訝道:“一大泡屎裡撿著一粒金子啦。”
姜照磨笑道:“這種氣話就別說了。吾洲若是換去浩然天下,在任何一座別的天下,都一樣只會倍感憋屈,鬱郁不快。”
吾洲說道:“也對。藉此機會,我去趟浩然天下的寶瓶洲,也好讓那位陳……先生放心些。姜照磨,你怎麼說?”
姜照磨說道:“回去養傷。”
吾洲定睛一看,選中落腳地,身形化做一道虹光,直落人間,順手將那持槍登天的“周海鏡”拽住肩頭,說了句小姑娘道力還弱就別去添油加醋了,天地通又不是炒菜。吾洲將周海鏡一起帶回那座高臺附近,見那周海鏡猶然滿臉憤慨,與自己怒目相向。吾洲鬆開手,笑道:“散了,都散了,接下來如何,我們畢竟都算盡人事聽天命了,求個問心無愧。”
“周海鏡”將鐵槍拄地,十二條飄搖綵帶漸漸消散,她眉心處的那那隻豎眸也迅速淡了痕跡。
吾洲說道:“行刑和斬勘兩把神兵,小姑娘你們只管放心收好,先前吾洲拉得下臉,搶他安一搶,卻沒臉欺負你們這些好像還穿著開襠褲的晚輩。”
周海鏡在內地支十二人聚在一起,倒也不擔心被吾洲瞬殺之類的。
吾洲看著這些既憂心忡忡卻又朝氣勃勃的年輕臉龐,與他們豎起大拇指,“年紀小,氣魄不小。大驪好運道。”
吾洲肩頭微動,生出兩條白藕似的新鮮胳膊來,自言自語道:“你們這位年輕國師,真是看待我們人心……幾乎從不犯錯的一個……人。”
先前中土文廟議事,期間其實有過一場極為隱蔽的河畔議事,大概是三教祖師負責出題,禮聖負責監考和閱卷?
光陰長河之畔的那場大考,除了蠻荒天下的十四境修士,餘鬥,吾洲等等,他們都有各自的選擇。但是有兩人是例外。
鄭居中沒有“趕考”,安卻是更加例外,明明現身河畔了,竟然不用“答題”?
吾洲道心一震,狗孃養的蠻荒周密,果然在人間留有後手!
寶瓶洲大瀆以南的廣袤地界,還有那扶搖洲和桐葉洲,浩然三洲數量不一卻數量都頗為可觀的祠廟之內,一尊尊山水正神、淫祠金身神像,宛如被一條金線牽連在一起,同時開始崩碎,還像由不得他們這些人間享受香火的神靈不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