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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向席位之下,“那位穿靛藍長袍的,吏部副使,青年才俊,二十有一。”
沈修妄眯了眯眸子,呵,小白臉。
趙燁又抬了抬下巴,“喏,那位穿玄青衣裳的,五城兵馬司新副使,程樾將軍如今的手下。二十有二,年輕力壯。”
沈修妄攥了攥拳頭,呵,小狼犬。
趙燁對他的反應頗為得意,又將目光挪向另一個穿玄紅長袍的俊美男子。
“這位你認得,敦王世子,對我皇姐一見傾心。唔,似乎今年剛及冠……”
沈修妄險些捏碎手中杯盞,呵,小桃花!
趙燁逗他上癮,還想再說,鼻子嗅了嗅,身側一股沖天撲鼻的酸味。
怕是滿宮的醋缸都炸開了。
沈修妄似笑非笑看向他,好像在說:陛下,你若是再說下去,臣可真就解甲歸田,撒手不管朝事了。
趙燁頓了頓,見好就收,端起杯盞淺淺啜了一口清茶,暗自抿唇發笑。
沈修妄豈是甘心被揶揄而不還口之人,哪怕對方是皇帝也不行。
他心思一轉,便端起酒杯敬鄭太后。
“太后娘娘,臣敬您一杯。”
鄭太后含笑舉杯,“肅親王不必客氣,哀家與你同飲。”
沈修妄仰頭一飲而盡,悠悠開口:“太后娘娘,如今朝局已穩,後宮亦是重要之所,尤其是中宮之位,怕是要為陛下安排選秀了。”
聞言,趙燁面上的笑容登時僵住,心裡咯噔一下。
好好好,他的好行之哥哥,竟在此處等著他。
鄭太后若有所思,點頭:“正是呢,燁兒也該到了選妃立後的年紀。”
畢竟後宮與前朝向來密不可分,國母之位,重之又重。
趙燁忙斂了神色,端重接話:“母后,兒臣如今政事繁忙,且要學的治國策甚多,選秀一事委實不著急。”
“再緩緩。”
鄭太后顯然不認同這番推辭,執意道:“燁兒,國事重要,皇嗣後妃之事也同樣重要。”
“此事無需你多費心,母后自然會操辦好,屆時你挑一挑便可。”
趙燁無法,朝蘇檀遞去求救眼神:沈修妄不講武德,唆使母后催婚,姐姐救我。
蘇檀會意,目光凝了沈修妄一眼,這個老狐狸。
她盛了一碗羹湯送到太后面前,柔聲開口:“母后,這道碧玉羹不錯,您嚐嚐。”
鄭太后滿意接過,淺淺品嚐,暫且沒再多說趙燁。
蘇檀適時開口:“母后,其實關於選秀一事,皇弟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您想呀,這十幾載他與女子接觸甚少,忽的要納滿三宮六院的嬪妃,難免侷促。”
鄭太后喝下一口羹湯,思索一瞬,覺得蘇檀此話有理,點了點頭。
蘇檀笑了笑,繼續說:“若是母后想著先瞧瞧世家的千金小姐們,探探諸人的品行才情,或許可以辦一場賞花宴。”
“賞花宴。”鄭太后若有所思,“確實不錯,不過如今春末,芳菲殆盡,那便等著新夏賞荷吧。”
“芙蕖宴,極好。”
蘇檀淺笑頷首:“母后所言極是。”
“嗯,那便再緩上兩個月。”鄭太后滿意地拍了拍蘇檀的手背,“屆時你同哀家一起瞧瞧,為燁兒選幾位好姑娘。”
“是。”
一番溫婉和順的勸解,順利為皇帝解決燃眉之急,趙燁忍不住對蘇檀投以欽佩、感恩的目光。
沈修妄“挑釁”失敗,可不敢觸蘇檀的逆鱗,悻悻地斟了一杯酒自罰。
席位之下,程樾和齊清珩忍不住笑成一片,“瞧瞧行之吃癟的模樣,你說他惹咱們小皇帝幹嘛,不知道臨安長公主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