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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知道她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漠河與潘慧一路無話,直到走入客房,漠河方才小心謹慎地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確定沒有可疑之人竊聽,還是不放心地設下一層隔音結界,這才問道:“你先前跟姜白薇說了什麼?她怎麼就輕易放過我了?”
潘慧掩嘴打了個哈欠,在圓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邊喝邊道:“不過是跟她說,我這次下山是為的打探帝極宮險些滅門之事,讓她切莫聲張。畢竟帝極宮雖遭重創遷走,還留有不少弟子在陳國境內。魔門與玄門歷來不合,一旦被他們發現我的行蹤和用意,會很麻煩。你和李榮聊了這麼久,都在敘舊麼?”
“算是吧……”漠河兩步走到潘慧對面,大馬金刀地坐下,有點心不在焉:“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當初也只是一面之緣,本來就不是舊友,哪有舊可敘。”
潘慧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他怎麼會一副跟你很熟絡的樣子,而且還知道你的師承來歷。你可不像是那種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就把底全部兜了的人。”
漠河詫異地看向潘慧,猛地將頭湊近了些許,滿是受寵若驚:“你竟然如此瞭解我?莫不是偷偷關注我許久了?我就說嘛,本公子如此玉樹凌風、溫柔帥氣,怎麼可能無法俘獲美人芳心!”
潘慧眼角一陣抽~搐,這次是連臉都快要抽得變形了,伸手便是一巴掌將漠河的臉推遠一些,嫌棄道:“別以為我現在揍不了你,你就一天到晚亂~抽風!”
漠河不無遺憾地拍了拍被潘慧推開的那半邊臉,繼續恢復先前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道:“我曾經救過他一次,從宋國大軍的手中。那時候,我還姓譚。”
“說得你好像現在不姓譚了似的。”潘慧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望天。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聊天真的是很考驗自制力,才能夠不立馬一個巴掌招呼過去。
漠河的氣息忽而沉寂了下來,默了片刻,方才啞聲道:“我現在的確不姓譚了。將偌大的家業交給妹妹一個人去打理,我還有何顏面自認為譚家子孫、無雙劍姬的後裔?”
潘慧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漠河突然的轉變,卻也明白自己那句話應該是傷到他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那你為何不回去?我想,她既然默許了你的桀驁不馴,應該也會接受你的浪子回頭啊。”
“血脈的緣故吧……”漠河仰起頭,讓潘慧無法看到他眼中多出來的情緒,輕嘆一口氣,道:“譚家的男兒,好像都會為了一些七情六慾而拋棄家業。難得出來了一個潛心修劍的,最後還是為了男女之情停滯修為、離家出走,六十年了,不曾回去過一次。”
“是謝隨心吧?”潘慧輕撫右手腕上的玉鐲,聲音中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沉重。
這個人,給潘慧的衝擊還是蠻大的。因為謝隨心,她瞭解到了前世的一些恩怨情仇,雖然不完整,但也足夠讓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現在的謝隨心,一心只想守護杜若,卻還是與杜子昂,與她相遇了。
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前世未了的情債。
漠河點了點頭,道:“嗯。太師叔他……其實也是個情痴,只不過,用錯了方法。”
潘慧深深看了漠河一眼,不知道怎的就有了一種感覺,總覺得漠河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知道很多他從未參與過的事情。
然而,最終潘慧還是沒有將心裡的疑惑問出口,只是順著漠河的話,說道:“那你呢?”
“我?”漠河指著自己鼻子,很是誇張地回道:“你不是已經看到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浪子,還是一個不肯回頭的浪子。我只想過自己逍遙快活的日子,什麼責任,什麼重擔,對我來說都是枷鎖。離家出走之後,我哪裡還有資格姓譚?從此,世上少了一個譚漠河,多了一個浪子漠河,不也是挺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