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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通道,快馬已如一陣疾風捲過,帶起滿地的浮塵,急促的馬蹄聲如鼓點般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看著信使遠去,人們紛紛猜測,是不是北邊遼國入侵大宋了,否則信使豈會從東mén而來?想起前段時間遼國就開始在真定防線外集結軍隊,人們對這種猜測更為肯定,許多人開始擔憂起來。
信使入新宋沿街一路往西,衝上御街後再往北直撲皇城,來到文德殿外喊出一聲八百里加急後便倒了下去,殿前守值不敢怠慢,拿起信筒衝進了正在早朝的文德殿。
趙禎看開啟急信看完後,竟呆在了龍椅上。
龍mén船廠勞力發生暴民衝入潤州城燒殺搶掠,包括潤州知州在內十三名官員殉職,百姓初步統計死亡兩百餘人,傷者近千。民房被焚三百餘間,被搶掠財物不計其數。
這份加急奏摺,是韋靈運在民luàn當夜就發出的。奏摺最後聲稱,據初步調查民luàn為有人故意煽動。並將胡黑子、孫大學等人的行為一一羅列其上。沒辦法,韋靈運這樣也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
見趙禎看完急奏後竟黯然無語,殿中大臣一時也紛紛在心裡猜測不停,所有的目光全都乾巴巴地集到了趙禎一個人身上。彷彿皇帝剛換了新裝似的。
趙禎抬了抬手,示意身shì的太監將急報念給殿中大臣聽,自己卻在思考這件事引發的後果來了。
龍mén船廠是許清一手策劃,自己支援,可以說這是他們君臣二人合作的產物。許清曾給他描繪了一幅海上絲綢之路的美麗藍圖。而現在船廠才剛剛開建,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船廠的未來已經一片暗淡。
更重要的是,許清這個自己重點培養的人才可能因此獲罪,以前各地也多次發生民但沒有一次這麼嚴重,這次luàn民竟衝入州城,連知州都被luàn民打死。追究責任起來連趙禎都沒法幫許清脫罪。
太監剛把奏摺唸完,殿中頓時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對這件事,整個大殿中也只有呂夷簡是瞎子吃湯圓——心裡有數。
就算他也沒想到伍志高把事情辦得這麼快。呂夷簡聽完奏報後也默不作聲地站在班前。
現在已經用不著他多說什麼了,想必諫官們對這件事會很感興趣。
果然,右司諫王安佑第一個站出來奏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撫潤州受害百姓,調動兩浙路附近步馬軍,協助盤查抓捕燒殺搶掠的安定地方。同是追究有關官員的責任,朝請郎許清負責籌建龍mén船廠,首倡使用流民,然而管理不當,以至發生luàn民衝擊州府的大朝請郎許清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應即刻押解回京,由大理寺審查定罪,以安民心。”
趙禎聽了沒什麼表示,又向晏殊望去。
當初王聰關於龍mén船廠使用流民的奏摺,就是晏殊批覆的,這原本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說來還能起到安定地方的作用,現在可好,不但沒有安定地方,反而因此引發這麼大的叛晏殊心中也著急異常。
他出班奏道:“陛下,事情未明之前收押朝請郎許清是否有些不妥?按潤州判官急奏所言,船廠民工是受人故意煽動才發生叛都頭孫大學受人五百兩銀,以至將城由他人看管,這才使luàn民能順利衝入潤州城。這些足以證明是有人yīn謀煽動了這次叛而許清在luàn起後,知州殉難的情況下,以一人之力,發動潤州城百姓,在宣毅軍趕到前成功將叛luàn平定,這本是莫大的功勞,所以臣以為,此時收押朝請郎許清殊為不妥!”
右司諫王安佑再次出班反駁道:“陛下,晏相所言雖不無道理,但急報實乃潤州判官韋靈運一家之言,韋靈運身為潤州判官,負有監察地方之責,潤州發生如此重大叛焉知韋靈運不是為了脫責,而說成他人yīn謀策動叛正因事關重大,而事因不明,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