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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待著。」原山說完這句話就出門了。
謝佳沒聽懂,但也猜到是什麼意思,更佩服原山是真的勇士,裹著一張薄薄的獸皮就敢往冰天雪地裡走,特麼吊得跟原始人似的。
原始人三個字是靈光一現,一瞬之間的想法原本轉念就忘,可這一下卻像一塊石頭砸在謝佳的腦袋上,謝佳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猛地一怔,半天恍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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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山出門一走就是大半天,謝佳餓得肚子咕咕叫,又被繩子綁著,連自力更生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等到下午,原山回來了,帶著一身血腥味。
手裡拽一條跟謝佳胳膊差不多粗的死蛇,頭髮上結了冰渣子,整個人冷颼颼的。
這蛇差不多三米長,夠好好吃一頓了。
謝佳興奮地問:「蛇都要冬眠的,你怎麼找到的?」
原山當然聽不懂,也理所當然沒回答,自顧自拿起小骨矛開始剝皮、開膛、破肚、放血。血拿泥碗接著,原山猛喝了一大口,然後端過來,捏著謝佳的嘴就往裡灌。
謝佳連一句我自己喝都沒來得及說出口,被灌了一碗血,胃裡頓時暖和起來。
「你把我解開,我不跑。」謝佳示意原山解開繩子,原山就那麼看著他,沒動手。
謝佳又補充一句,「我可以幫你處理蛇肉。」
原山聽不懂普通話,但也放開了謝佳,謝佳起來活動了一下,問原山:「昨天那藥草還有嗎?」
原山沒回答,謝佳指了指後背,又指了指掉在石床上的藥渣。
原山明白了,搖搖頭:「沒有。」
他把石床上的藥渣拾起來,又準備往謝佳背上拍。
謝佳連忙攔住他,「可別,我寧願不要您敷藥,我還好得快些。」
「老子腿被你紮了一個窟窿,雖然止住了血,但你不能坐視不管啊!」
原山看了一眼綁在謝佳左腿上的白t恤,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把手裡的藥渣塞給謝佳,回過頭去處理蛇肉。
「有鹽嗎?」謝佳湊過去問。
原山已經將蛇皮剝乾淨,內臟也都處理了,切了一部分出來,其他的都拿繩子掛起來。
「你不用水洗洗再晾起來?」謝佳作為一個現代人,除非非常時期,一般情況下他還是很講衛生的,特別是關於食物。
「這個要是有鹽醃製一下會更好吃,相信我。」
這回原山終於有反應了,「什麼是鹽?」
這句話謝佳聽懂了,鹽是普通話,而另半截話他昨天晚上練過。
「就是一種調味品,用來做食物的,沒有鹽,人就會慢慢虛弱下來,一種白色的顆粒,特別重要,必需品。」謝佳連演帶比劃,又加了一些昨天剛學到的原山他們的語言詞彙。
大意讓原山明白了,「那是白沙,我沒有。」
「草,沒有?」謝佳就聽懂了這一個詞,「這可不行!」
原山不理他,將蛇肉放在火上烤熟,兩人分著吃了。
吃完之後兩人進行了每日必要的語言教學與訓練,其實謝佳在這方面的天賦已經算好的了,但沒想到原山更厲害,不管什麼東西教他幾遍,他就能學會自己用了。
就這麼過了兩日,原山倒能簡單地跟謝佳用普通話交流。
據原山說,這一次的寒季到來得格外早,部落裡大多數人都沒有準備好食物,沒錯,謝佳已經接收到一個詞,部落。所以這一次寒季,恐怕會顯得尤為難過。
吃完蛇肉的某天晚上,原山躺在石床上,多數時候他沉默寡言。
「明天我出去打獵,你乖乖待著,我就不用繩子捆著你。」
謝佳笑了,「等我傷養好了,你捆都捆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