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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丘這一番話，雖然不如往日豪邁洪亮，卻有種大音希聲之感。
劉溫面色複雜地看著雙目有神的孔丘，以及一眾仍處於雲裡霧裡，還在消化的同門。
他竟然從孔丘嘴裡聽到了與老家某位偉人相似的話。
永遠站在百姓的一邊！
這真的是仍處在封建社會的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如今最為民著想的思想，也不過一個民貴君輕，哪裡有過這樣偏向百姓的思想。
又或者說，這真的是從孔丘這個在老家被批判成封建禮制源頭的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真的是歷史上的孔子嗎？
而且，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卻為什麼會逃避子路的那個問題？
在劉溫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孔丘慢慢地蹲了下來，原本青綠色的儒袍被地面上的鮮紅血液侵染，他卻絲毫不在意。
輕輕伸出雙手，金色的佛光顯現，照耀著躺在地上的屍體。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屍體沒有任何變化，孔丘卻站了起來，手中的佛光也沒有熄滅，反而照向了眾弟子的臉。
他掃過眾多仍處於迷茫的弟子，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面容複雜的劉溫身上，微笑說道。
“不必如此驚訝，我儒門立身之本便是兼收幷蓄，各派教禮，為師都會一些，使出佛門手段，也不過是此時最為合適，幫助百姓早登極樂，忘卻今生之苦。雖沒什麼大用，卻能圖個念想，呵呵。”
呵呵一笑後，他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劉溫，一字一頓的說道：“為師相信，在你們之中，會出現推翻大鄭，拯救天下之人！”
劉溫被灼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太適應，將頭低下，躲避著孔丘的目光，像是高中時期，被老師提問時的樣子，只是嘟囔著說道：“孔師乃是儒門先師，為何不解答子路之惑？”
孔丘見狀，也不失望，只是哈哈大笑。
隨即，他的手掌重重一握，佛光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身上逐漸散發出一股青綠色的光芒。
與灼熱耀眼的佛光不同，那股青綠色的光芒，讓劉溫感覺有無盡的蓬勃生機蘊含其中。
“剛剛子路問了，那為師便為爾等說明為師志向！”
“我儒門教義有一條，凡我儒門中人，必敢為天下先，敢爭天下先！”
“如今神州，昏君無道而肆虐百姓，禮法無理而鉗制豪傑，佛門求來世，道教修清幽，魔道自隨心，正需一人站出來，為天下萬民爭取一線生機！”
說完這些，孔丘語氣一頓，轉身走向窗邊，看著窗外的太陽，自顧自地說道：
“而那人，必是為師！”
“待爾等均已成才，散落神州各地，行我儒門教義，為師便獨身闖鄭都，打上皇庭，先滅奸臣，再誅昏君，還神州太平！”
忽然，他過身來，朝著劉溫走去，聲音也逐漸急促，尤其越到最後，越說越快！
“到那時，大鄭必集舉國之力應對為師，說不準佛、道、魔三家也參與其中，為師雖十死無生，卻也未必能實現心中之志！”
他的語調開始放緩，但說出的話卻略帶笑意。
“但到那時，爾等必已將星星火種，埋在神州各地百姓心中。待為師身死之日，便是焚天大火之引，大鄭覆滅之始！”
“舍我一人而救黎庶於水火，何其快哉！哈哈哈哈！”
看著身旁大笑的孔丘，劉溫猜測，這或許是孔丘活到現在笑的最痛快，也是最毫無保留的一次。
但劉溫知道，這應該不是他這輩子笑的最痛快的一次。
那一次，應該是不久之後，他死的時候……
陽光下，孔丘看著神情明顯有些恍惚的劉溫，收起了豪邁的大笑，轉而擠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