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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聊,便自己從那原本是裝罐頭筍的白色大桶裡抓了半斤花生過來,然後把整缸的酒都抬到旁邊,拿了個碗和金山邊吃邊聊。
阿三是那種長得有點猥瑣,卻挺正經的一個人。他和金山碰了碗,把一口老酒灌進胃裡,然後一把抹了嘴巴,湊前小聲道:“你知道嗎,村長家快要出大事了。”
金山打了一個激靈,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阿三藉著酒勁,把花生扔進嘴裡嚼了幾下,道:“你還沒聽說啊,他家的那個二娃惹事了。他家不是兩個娃嗎?老大已經大學畢業工作了,收入好像還不錯,而他那個二娃就不行了,初中沒學好,考上了縣城三中。那個高中可是成天打架鬧事的啊,聽說打架比我們大人還狠呢。”
“你是說他家二娃把人打了?”金山問道。
“不是。”阿三擺擺手,又把一顆花生扔進嘴裡,嚼了幾下就著一口老酒吞了下去,道:“他家二娃雖然成績不行,但人卻很老實,別看他長得那麼壯,其實都是村長用補藥養出來的,一點都不耐打。”
這就稀奇了,到了一所三流學校,人又老實,還能惹什麼麻煩?
阿三見金山沒能理解,壓低嗓子繼續說道:“這事怪就怪在學校上。校長和老師都不管學生,學校成天鬥毆。聽說這二娃喜歡上一個女娃,但是這個女娃又已經有男朋友了。嘿,現在的孩子咋年紀輕輕就都懂得情情愛愛了。這二娃也是死腦筋一個,就想和那個女娃在一起。這下可好,把女娃的男朋友惹惱了,叫了十幾個人把這二娃揍了一頓,這二娃被打得是半天不省人事,還好身子骨在那放著,不然早就見閻王去了。這不,送醫院治了半個月,這下拉回家裡養了一星期了。”
金山還是沒明白這能出什麼大事,不是都已經完了麼?
見金山的神色,阿三滿意地喝下老酒,說道:“你可別小看這二娃,也是那種爆就極狠的人。初一的時候就把人的鼻樑打斷,聽說就因為那人罵他是軟骨頭,罵久了火了幹出來的事。這下他被人打了,你想他能不鬧出點事來麼?老實人,其實最看重面子了。有人經過村長家,都聽到二娃成天在那裡叫喊,身子沒恢復也在練拳,村長是個文弱的人,哪管得住兒子。後來叫老大回來勸勸,聽說也沒有效果。現在身子已經快好了,常常往山上跑說是鍛鍊身體,指不定往後會幹出什麼事來呢。”
這倒也是,如果老實人真被逼急了,那幹出來的事可就嚇人了。不過這都是別人家的事,金山也就聽聽閒,自家老子都管不了,自己這個外人還能做什麼。
聽阿三侃了半天,他吃完了一斤花生,後來買來的三碗老酒也都喝得見底。他和阿三告了別,打著飽嗝往教室房走去。路中突然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給摔破了,操。
回到住處,大概十一點了,這五碗老酒下肚還有點暈乎乎的。金山的酒量其實不會這麼差,主要是中午喝了太多酒,還沒緩過來又喝上了,沒吐算是不錯的了。他有些迷糊地躺在床上,腦中無數畫面飛過,其中總有老頭子的臉蛋做背景,影像很詭異。
金山回想,老頭子當時拿到這個破竹籮是什麼心情呢?他是否和自己一樣,幻想過美好的未來呢?或許,自己就是他美好的未來,不需要幻想,只有自然低存在。
金山撐起身子坐在床邊,把竹籮抱在胸前,摩挲著自己的寶貝。
破爛的竹籮已經被金山背得有些亮,還散著淡淡的香氣。金山頭腦有一陣沒一陣的模糊,抱著竹籮差點就睡過去了。
正打盹呢,他突然覺得胸前的竹籮有異樣,好像快要抱不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從迷糊狀態驚醒,看到眼前的景象立馬就驚呆了。原本還抱在懷裡小小的竹籮,這會兒已經膨大到房間都容納不下了。這是怎麼回事,熱脹冷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