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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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熊熊怒火。能怪誰,終究是養虎成患。
可這就能說水溶有反心麼?不能。水溶只是自保而已,或說,只想給自己留條不只是自保的後路。即使,北靜王府足可以有顛覆整個朝野的實力。
黛玉聽到水溶和皇上是這樣對答的——
皇上問:“昊清,真真國一向兇悍,難得你能為國驅除強虜,讓朕甚是銘感於心,只不知你用的是何戰術?”
水溶答:“皇上,用的是反奸計。原來那真真國犯我天朝的用意虛實皆有,那君主既想讓其弟替他攻克我朝,又想讓我朝替他除去心頭之患,他懷有坐山觀虎鬥之意——好事豈能讓他都佔了?
因而我著人修書一封,故意讓那信流入真真國內,說我朝更傾向於那君主之弟。那君主便慌了,於是忙親領其餘兵馬自其弟之後攻之,我軍趁機出兵,竟和那真真國君聯合起來滅了他自己的人馬,皇上說好笑不好笑,昊清實是利用了他兄弟二人的嫌隙方能出奇制勝。”
皇上沉默,良久又問:“那君主竟如此愚鈍?”
水溶又答:“非也,臣侄不過是利用了人的劣根性,在權勢利益面前,什麼親情,什麼道義,全然不值一提。他們本早懷異心,禍起蕭牆是遲早的事,昊清不過是為他們點了把火而已。”
皇上面色微變,接著又問:“昊清好手段,只是既得勝還朝,為何兵馬不駐留邊疆,或是領之京都也可,朕好親自褒獎將士,為何將大軍放至柳州,讓朕好生不解。”
“叔皇不問,昊清也不好回答——,如此做的緣由是,西疆兵力已夠,真真國又元氣大傷,西疆十年之內當難起硝煙。至於為何駐留柳州,實是那地方人煙稀少,又距京城和其他邊疆都不甚遠的緣故。”水溶從容笑答:“意即那柳州有著無論哪裡再起戰事,快馬加鞭,不出五日便可及時赴救的便利條件,因此昊清方斗膽有了此念。”水溶笑言:“昊清一心為國,料想叔皇絕不至於怪責於我。”
水溶一派冠冕堂皇,答問之間若行雲流水,皇上的神情卻變之再三,最後又問:“昊清做的一切朕都滿意,只是為何會傳出北靜王恃權逆召的流言,讓朕好生憂煩——又有那錦匣託書的事實出現,讓朕怎麼想都不得安心,清兒你作何解釋?”
“讓叔皇憂心,實是昊清想不到的意外,”此次水溶笑著皺眉:“叔皇也說了,恃權逆召乃是不可信的流言,既是流言,就不須解釋了,——流言可以傷人於無形,最典型的例子是戰國時期所謂的三人成虎的假說,不過是有心人故意製造的亂子罷了。再說昊清現時不就在叔皇面前了麼?至於那錦匣託書之事,原是我和我那王妃的一個玩笑罷了,讓她得知清兒並未對她忘情的意思而已,誰知亦會被有心人拿來作了文章,實讓昊清百思不得其解也。”
一番話擲地有聲,沒人指得出一字之錯來,此時黛玉想起這件事還心有餘悸:她方知水溶的口才如此了得,她方知水溶是如此的能言善辯,她方知原來水溶的惜言如金都是假相——,那不過是他不願多言罷了。
可黛玉卻是知道的,其實還是水溶的權勢起了最終作用。黛玉還知道,水溶最後的答言將矛頭指向了當今儲君——往日和北靜王府走得極近的東宮太子。
至於緣由,黛玉卻無從而知。就像她猜不透水溶為何想也未想便答應留宿宮中一般,水溶其實是知道自己不喜歡這裡的。
矇矓中黛玉睡去,今日的事委實讓她頭痛不已,她不知自己是否在有意逃避,她甚至拒絕雪雁和其他人的陪侍,推說自己要靜一靜,因此眾人便真個不敢來打攪她。
直到——,是誰的手,這樣輕柔的滑過她的面頰;又是誰,緩緩撫過她的髮絲?還有,鼻端那似有若無的淡淡酒氣又是怎麼回事兒?
訴衷情(天意弄人)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