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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婊子迷住了。俺講這些,都是無意,家務事,清官難斷,人家晚上幹仗,天一亮,還是兩口子,俺根本沒往心裡去。誰知道,梅花卻往心裡去了。有一回,俺正講著,梅花騰一聲跳起來,跳到掛著老姨和老姨夫訂婚照的牆前,用拳頭往老姨的臉上捅,想把她砸爛的樣子。那是一張很大的照片,據說是在照相館重新翻的。梅花捅拳,俺也挺解氣的,老姨生在福中不知福,就該教訓教訓她,她是老母雞,又不能當面教訓,就只有背後這麼捅捅。後來,只要俺跟梅花在一塊兒,俺們就朝老姨的相片捅拳,就變成了老姨的批判會,你一句我一句,很痛快。可是俺哪裡知道俺是在惹禍,惹了大禍梅花來老姨家越來越頻了,這不要緊,但她後來再來,不和俺批判老姨了,而是挨個屋翻,從衣櫃到廚房,從衛生間到衣帽間,一翻就是半天。俺怕老姨發現,不讓她亂動。梅花其實也不是翻,就是看,她有時還要聞味兒。有一天她把老姨夫的襯衣託在手上聞,叫俺看見了,俺的心一下子窩住了,俺想起咱歇馬山莊母狗發情時,公狗貼到母狗身後聞味的樣子。梅花聞老姨夫衣服的樣子,就像鄉下公狗聞母狗。說真的,俺這麼愚笨的人,要不是想到狗,打死也想不到男女關係上。梅花聞完味,砰一聲把櫃門關上,撲到床上大叫起來,她叫的是老姨夫的小名,魯鐵蛋‐‐
就是這天,俺隱隱約約感到了什麼。俺很著急,有好幾回,都想回家跟你三姨講,可是想了想還是張不開口。那樣的事,實在是不好張口。後來,老姨上大連的時候,老姨夫夜裡回來,梅花總要跟上來,說來和俺做伴,送俺回家。他們常在一塊兒應酬,大家都知道,很正常,可是進門又磨磨蹭蹭不肯馬上走,坐在沙發上和老姨夫逗著笑話,你一句我一句一說就是半夜。他們白天在一起上班,晚上一塊兒陪客,夜裡還這麼黏乎,太不正常了。紙終是包不住火,有一天,梅花還是忍不住把什麼都洩露給俺。那天老姨老姨夫都上了大連,呂作平也出差不在家,梅花下班就抱著一個紙包來到老姨家。她進門跟俺說,姐,今晚咱倆不走了,都住這兒。你知道,俺給老姨當保姆,還從來沒有住過老姨家,俺有些犯難。梅花不管俺,進門就主人似的在老姨的臥室裡忙了起來。梅花一層層揭手中的紙包,像揭什麼珍貴的寶物,揭到最後一層,嚇了俺一跳,你猜她拿來什麼,她和老姨夫的婚紗照,有一尺那麼大……光是她對老姨夫有什麼就夠嚇人的,老姨夫竟然和她一起照了相,這是天大的禍呀!俺又吃驚又害臊,一下子蒙了,心口撲通撲通跳,兩眼直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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