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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咬緊牙關,反握著劍去擋,勉強支撐著往後退了退,隨即就感覺到身後正有大量黏稠的血液流出來,而眼前的黑衣男人又不死不休地纏了上來。
就在生死關頭,一股沖天的怒意湧上心頭,她忍著蝕骨的痛意,提著劍又與黑衣男人打了將近一刻鐘。
周圍的樹枝被砍了不少,林空身上的血液彷彿也流幹了似的,整個頭部暈乎乎的,她只能勉力用劍支撐著自己,隨即「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痛快。」黑衣男人的身上也受了多處傷,而且傷口幾乎都可見骨,看著面前要倒不倒的林空,他暢快地笑道,「待把你送到指定的地方,我就派人把解藥送回來。」
他說完舔了舔劍尖上的血,抬了抬手,周圍突然閃現出八九個黑衣人,那些人見到他,具都跪下齊聲道:「飛蝠大人。」
林空此戰已經是精疲力竭,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站的地方沒一會就是一灘血跡,她雙目通紅,對突然冒出的一行人視而不見,只是惡狠狠地盯著被稱為飛蝠大人的黑衣男人。
殺害了林父林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可她現在卻報不了仇,只能瞪眼乾看著,這讓林空內心受到極大的打擊。
她握著劍猛地咳嗽了幾聲,咳出來的都是大塊大塊的血塊,那劍的劍身再也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她狼狽地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識之前,用鮮血在地面上飛快地劃下了飛蝠兩個血字。
就在林空倒下的瞬間,那個黑衣男人手中的劍也跟著滑了出去,他重重地跪在地面上,儼然也是受了重傷,粗喘著氣道:「把她帶走!」
……
林空再醒來時,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痛的,而且身上身下都是軟綿綿的,好像是躺在床上,她試著動了動,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手臂上纏著緊實的繃帶,就連胸口的裹胸布也沒了,身上只是穿著單薄的白色中衣。
這一發現把林空驚得直接坐起身來,她扭頭看了看房間裡的擺設,只有一張桌子和床,這裡似乎是一處客棧。
不對!她明明……
林空雙手痛苦地抱著頭,這些天的記憶慢慢地湧回腦海里,無論是江沅身中奇毒,還有她去黑水河,然後被傷得體無全膚,她都不可能身在客棧。
她輕聲道:「娘子?」
然而安靜的屋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她只好慢慢跳下床來,走到窗邊,推開窗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很是熟悉,這是還在元州城內?
街道上依舊很熱鬧,人們都還在過年的餘韻中,沒有回過神來。
林空看到這一切滿臉不解,她明明是暈倒了的,而且還隱約聽到要被帶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現在怎麼還在元州城內?又是誰替她包紮的傷口?誰揭了她的裹胸布?
林空百思不得其解,對那個擅自揭了她裹胸布的人心懷怨念,突然她的眼睛一陣刺痛,眼內像是有許多根針正扎著一樣,讓她不得不捂著眼睛,摸索著又躺回床上,這一次卻不是繼續睡覺。
她要快些把衣服穿好,然後去找江沅,也不知道那黑衣男人有沒有按照事先說的那樣,已經把解藥送了回去。
林空越想心裡越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突然破裂了一般,有液體正從傷口處冒出來,可她管不了這些,努力穩下心神,忍著痛意,笨手笨腳地繼續穿衣服。
突然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緊隨而至的還有匆匆的腳步聲,林空停下穿衣的動作,扭頭一看,頓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床上,眼眶裡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眼睛也就越來越痛。
她知道這應該叫做是喜極而泣,跳下床一把抱住剛剛進屋的女子,女子的身體似乎僵了僵,慢慢回抱著她,輕聲安撫道:「你怎麼又哭了?」
這聲音那麼熟悉,林空的淚水不要錢地流著,死死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