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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看了看林空,只見林空苦著小臉, 好看的眉毛垂得低低的, 模樣十分可憐。
她抬頭沉聲道:「大人, 你還想要那些錢財麼?」
她最喜歡交易。
吳鵬程一聽到錢財,眼睛都發綠了,江沅的身家厚實,這是他一早就清楚的,他當然要錢, 而且最好是既能得到錢財,又能讓禍水如願東引,一解兩頭的燃眉之急。
他官架子十足地揮了揮手,對衙差們道:「你們先行退下,本官還需要再審理一番。」
那兩個衙差鬆開林空的胳膊,悄無聲息地退下。
林空皺著小臉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又朝江沅的方向挪了一些位置,討好地蹭了蹭江沅的胳膊,完全無視了上面的吳鵬程,撅嘴委屈道:「娘子……」
江沅的手臂被林空蹭得癢癢的,她抬手摸了摸林空的臉,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見她倆旁若無人地親暱,吳鵬程的胖臉一黑,以為江沅剛剛說的話不過不但是在拿他開玩笑,而且還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怒道:「江沅,若你老實交代錢財藏都在哪裡,本官興許還可以考慮從輕處罰,如若不然……本官馬上讓人打林空八十大板。」
自以為抓住江沅軟肋的吳鵬程笑得一臉得意。
「……」林空下意識地挪了挪剛剛倖免的屁股,忙抬頭看著江沅,順帶抓緊了她的胳膊。
江沅把林空的動作盡收眼底,不慌不忙道:「我之前已將全部身家都託給夥計藏放,昨早她代我出門進貨,大人只需耐心地等她回來,就可以知道那些錢財的藏放地點,不然我也不知道她把錢財放在了什麼地方。」
她說得好似一點也不在乎那點錢財。
吳鵬程又拍了拍驚堂木,滿臉不信地質疑道:「江沅,你才是掌櫃的,你會不知道錢財放在何處?你就不怕那錢財被夥計私吞?你若再嘴硬,本官可不會心慈手軟。」
實際上,他還真擔心那夥計把錢財私吞,畢竟那些馬上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江沅卻是十分放心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雖然及不上大人兩面三刀,能一天換一個嘴臉,但還是肯相信我親自選的夥計的。」
「你……你放肆!」吳鵬程氣得火冒三丈,想把林空拉出去打一百大板。
可他又還貪戀著江沅的錢財,一時有些猶豫,心裡盤算著得到錢財和把禍水東引,這兩件事並不衝突,興許可以再等一等。
江沅見吳鵬程猶豫,就知道有戲,她正是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吳鵬程初來乍到,定是沒有多少俸祿的,加上今年的年成不好,極大可能會屈服於她的錢財,這就是她暫時敢放肆的資本。
不過這還是太過冒險,若不是吳鵬程非要對林空動刑,她只需要耐心地等拾柒回來就可以。
吳鵬程到底還是被白花花的銀兩迷了心竅,又要努力維護著自己為人父母官的尊嚴,拍了驚堂木道:「別以為你這樣拖延時間,本官就看不出來,本官可以先不動刑,你且先……」
他想讓江沅先說說與天緣酒館有勾結的事,然而卻被江沅搶了話。
「大人之前想要對我們嚴刑逼供,把禍端引到天緣酒館頭上,就不怕靖王爺日後報復麼?」江沅正好截住了他的話,把主動權牢牢地緊握在手裡。
吳鵬程聽出江沅的弦外之音,他是忌憚著靖王爺,不過他就不信江沅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不僅與宋可妍是「至交好友」,還能讓靖王爺這尊大佛罩著她。
而且他只需要讓江沅承認替天緣酒館屯糧一事,至於其他的,那就不在他的責任範圍內,總的來說,他並沒有直接得罪靖王爺。
這樣想著,吳鵬程更加有了底氣,直接甩鍋道:「本官是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