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從此天下誰人不識君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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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此坐在這兒的諸位大人,在聽了這個淮安府顧原的話後,他們一個個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嚴懲王德和袁洪愈吧!剛取了人家為解元、亞元,回頭這鹿鳴宴上就嚴懲人家,這不是打自己臉嗎?官員們承擔不起這個政治笑話。
可不懲罰王德和袁洪愈吧!這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畢竟這個淮安府的顧原,他是當眾提告,不給個交代是不行的。而且這一眾南直隸官員,他們也全是封建頑固思想,也都認為,堂堂的一個解元,去娶國公府的一個小妾生的庶女,這確實是丟了讀書人的臉。
左右為難,既然難辦,那就商量著來唄,至少這政治責任不用一個人去背。於是不想自己一人去承擔這後果的朝廷命官們,就自然的聚一塊兒,小聲的商量了起來。
一會兒後官員們達成了共識,他們由南直隸教育系統的一哥,提學官俞大人。也就是那個受廣德州施知州所託,同意王德可不經院試,直接獲得秀才功名的那個俞大人,由他來跟王德談這個事情。
只見這個俞大人坐在上首,和藹的對王德說道:“王解元,據我們所知,你昨日被魏國公府榜下捉婿,只是去魏國公府相了個親。並沒有請媒,更談不上父母之命,你跟魏國公府應當沒有立下婚約吧?”
俞大人一開口就直言,昨日榜下捉婿太匆忙,這不可能來得及請媒,更不可能徵得王德遠在廣德州的父母同意。那這婚約也是不可能在昨日定下的,畢竟按《大明律》,婚約沒有媒人和父母同意,私立婚約這不但無效,還要吃官司的。
所以俞大人現在說這些,也是在暗示王德趕緊回頭是岸。畢竟王德與魏國公府的這破事,所有人都知道,王德不是自願的,而是被魏國公府給綁去的。王德現在反悔,那是說的過去的。
在這當口,俞大人暗示王德,雙方並沒有婚約,現在可以回頭,這也算是好意,王德懂。
但是王德是真憐惜徐雪,不想徐雪將來又是庶女,新婚之夜又交不了“紅”,為此一生孤苦。
而且王德二十一世紀暴脾氣,被人當眾如此逼迫,不反擊硬剛,反而讓對手小人得志,這怎麼可能?
二十一世紀新人類的做人原則是,既然你把勞紙當敵人幹了,那你也別指望勞紙特麼的會以德報怨,對你心慈手軟。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這才是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
想著這些,被那個舉子氣到的王德,努力保持好自已的面部表情,站起來走到俞大人面前。先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然後平靜的說道:“多謝大人抬愛,晚生知道大人是為了晚生好。但是我昨日在魏國公府,已經答應這樁婚事了。我等讀書人學孔孟之道,豈可無信?所以大人,此事我與魏國公府雖還沒立婚約,但事情已不可更改。晚生辜負大人厚愛了,晚生向大人賠禮。”
說完這些話,王德就衝著俞學政又是一個恭身大禮。而在王德說自己跟魏國公府庶女的親事,不可更改後,這鹿鳴宴現場眾舉子,頓時是吵成了一團。
有的舉子認為王德言而有信,不僅不失德,而且還是我輩讀書人應該有的道德,應該表揚。而有的舉子則認為王德這是為攀附權貴,死不悔改,丟盡了讀書人的臉面,應該嚴懲。
認為應該表揚的和認為應該嚴懲的這兩派人,人數差不多,又皆是年輕氣盛,誰也不服誰,頓時就是吵做一團了。
本該歡樂祥和的鹿鳴宴,現在居然吵成了菜市場,這種人們喜歡津津樂道的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悠悠眾口傳的大明眾人皆知。
而且造成這樣的醜聞,現在在場的官員們一個失職,肯定是逃不掉的。因此他們要想把這事自己的責任降到最低,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趕在御史們上表彈劾自己之前,先搞定王德讓王德承認錯誤,然後再自己主動上表向朝廷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