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從此天下誰人不識君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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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寬大。
官員們想著自己要為此承擔的政治責任,一個個都氣的黑了臉,他們現在是真想讓軍士們上去把這些舉子們都打一頓啊!可想是這麼想,但理智卻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畢竟如果他們真敢讓軍士們上去打這些舉子,那他們所要承擔的後果,就不會僅僅只是朝廷的申斥,和考核的降級了!那是要掉腦袋的!
不敢打,自己上去拉又失身份,於是大人們就支使著小吏和酒宴的服務人員,上去把舉子們隔開,並大聲呼和,讓舉子們肅靜,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等小吏和酒宴服務人員,把一百三十名舉子,都安撫回座位後。大人們自然又是從大到小,一個個的嚴厲訓斥這些舉子
訓完了話,把一百多舉子都訓的羞愧的低下頭後,學政俞大人還是作為官方的代表,衝王德大聲的呵道:“王解元,事情鬧成這樣,我等南直隸官員已成笑話,鹿鳴宴後我等皆將向朝廷上表請罪。王解元,此事皆因你而起,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明確的交待?”
交待,俞大人想要的交待,無非就是王德“迷途知返”。如果王德現在“迷途知返”,那剛才他俞大人因此事訓問王德,那就是沒錯的,那叫教化子民。
可如果王德不肯“迷途知返”,那剛才就是他俞大人生事了。畢竟大明哪條法律,也沒規定解元不可以娶庶女啊!
法無禁止即可為,俞大人和一眾南直隸官員,因為一件合法的事,去為難解元。並因此造成一百三十名新晉舉子,在鹿鳴宴上當眾吵成一團,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那這事傳到朝廷上去,他俞大人和一眾現場的南直隸官員,他們所要承擔的責任………。
所以現在俞大人和現場的一眾南直隸官員,都希望王德能承認是自己失德,能承認是為攀附權貴,而自降身份去娶魏國公府的庶女。那這樣錯就在王德,官員們是在儘教化之責。至於沒有控制好現場,讓舉子們吵成一團,那就只是小小的失職了。
心裡藏著小九九,南直隸一眾官員都裝著一副大人物的逼格,表面看著雲談風輕的,心裡卻都在無比期望王德能“識時務”。
但兩世為人的王德卻註定要讓他們失望,因為王德既不可能為此去犧牲徐雪的一生,也不可能為此犧牲自己的名聲,讓自己背攀附權貴、不要臉的這口黑鍋。
因此在學政俞大人說完後,王德想都沒想,就是站起來走到俞大人面前,又是先行大禮,然後平淡的說道:“大人,晚生不勝酒力,有些醉了。晚生就先回去休息了,諸位慢用。”
王德說完這些話,也不等俞大人回話,轉身就走,態度異常堅決。
而就在王德藉故酒醉告辭後,老袁也學著王德的樣,起身也向俞大人說,自己不勝酒力,要回去歇息了。
然後老袁也不等俞大人回話,就快步的去追上王德,跟王德一起離了這鹿鳴宴。
嘉靖二十五年丙午科南直隸鄉試,為新進舉子們舉辦的鹿鳴宴上。一眾南直隸官員居然當眾逼迫解元悔婚,並由此引得一眾新進舉子們吵成一團,毫無體統可言,最後解元和亞元同時憤而提前離席。
這就是後來此事傳於外的說法,為此當日在鹿鳴宴上的一眾南直隸官員,全部被朝廷上旨處分。尤其是那個作為代表發聲的南直隸提學官俞大人,他作為主要責任人,被朝廷下旨,降為了雲南一個偏遠中等府的五品同知,可謂是前途盡毀。
南直隸的一眾官員被處分,而王德作為此事的男主角,才剛考中正式編,還沒正式入仕了,就搞了二十多個官員。其中正二品的巡撫被朝廷明令訓斥,政績考核定為不合格,正四品的省提學官被降為正五品,發往偏遠的雲南。
大明立國近二百年,每三年出十幾個解元,還真沒哪個解元有王德那麼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