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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出殯的時候,棺材他早就給自己打好了,成殮之後按照規矩入了後山的“公共墓地”。
我做完了該做的一切,傍晚踏上了回家的汽車,可是走到半路我越發心驚肉跳,思來想去我最終還是選擇下車悄悄潛伏回村子裡。
如果“白日壽”還在,必然出來為惡,或許前幾天是忌憚我,但今天我已經走了。
果不其然,當我深更半夜潛回村落,就聽見有漆黑的夜空裡嬰兒的啼哭聲隱隱傳來。
我取了糞桶、挖了糞水便朝嬰兒啼哭人家趕去,不過老漁網在我離開村子時已經還給李東明瞭,所以手上只有個糞桶,到底是否能降服白日壽我其實心裡沒底,只憑著一股“決心”,開始了平生第一次的“降妖之旅”。
這次我沒給他絲毫機會,走進屋子我一腳踢開屋門看都不看,直接將糞水撒入房裡。
惡臭之中只聽“呱”一聲,一隻巨大的老鴰摔落在地,身上沾滿了糞汁。
我從沒見過如此巨大的老鴰,它翅膀張開來估計得有一米開外,而那雙黃色的鞋其實就是老鴰的雙爪,只見它瞪著一雙通紅的雙眼揮動翅膀就朝我反撲,我也顧不得惡臭,一把掐住它脖子,將老鴰再度按到在地,它奮力扇動翅膀,巨大的力量一次次撞擊著我的雙臂,僵持片刻我實在力不能敵,被它一把抓住我左臂,振翅從屋裡撲稜到屋外。
地方寬闊了更適合它的發揮,徹底張開翅膀黑夜中這隻老鴰看來猶如地獄而出的死神一般,老鴰怪叫一聲,拉著我振翅就往天上飛去,我這才真怕了,才明白辟邪驅兇可不是光憑一口氣的,邪不勝正得建立在實力對等的前提下,而我這等本領即便讓妖怪現了形也是死路一條。
正當我萬念俱灰時,一張大網忽然從天而降,將我和老鴰罩於其中,漁網又腥又臭,比之我兩身上糞便有過之無不及,老鴰頓時失了力道,被網卷裹著掉落在地。
8、古海眼
接著我看到了“死而復生”的廖叔,他一把抓住老鴰的脖子,力量極大的妖禽在他手上根本施展不出半點力氣,耷拉著翅膀,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子被廖叔拎了起來——
隨後他又用漁網將老鴰包住,掏出兩根閃著有藍色光芒的銀針一根刺入老鴰的咽喉,一根刺入老鴰的胸口。
我是徹底暈菜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死了七天而且是我親自落土下葬的人,怎麼就“還了陽”?
然而做完這一切廖叔也累得夠嗆,腦袋上冷汗汨汨而出,癱坐在地道:“白日壽就是馬嬸,她的魂魄被我封在老鴰體內,你趕緊打電話報警。”
我按他說的話打電話報了警,趕到馬嬸家經過搜查發現她躲在地窖裡,馬嬸頭髮落盡,身體瘦弱乾屍,一對眼睛閃爍這兇狠陰毒的目光,但卻絲毫不能動彈。
最可怕的是在這個地窖裡發現了許多動物以及人的骸骨。
馬嬸被帶走時她對我發出嘿嘿冷笑,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七天沒有吃喝,廖叔身體非常虛弱,喝了點葡萄糖精神狀態略好,在警察局,他對做筆錄的警員道:“大概是三個月前我就發現周圍幾個村子裡嬰兒死亡的狀態不正常,當時就知道必有白日壽為惡,但我並不知道修煉秘法的妖人究竟是誰?她附身的動物我也不知,可馬頭村卻並未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我懷疑這個人很可能是馬頭村的人,因為忌憚我,所以不敢亂來。”
“但我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否則只會有更多的孩子受到傷害,所以我就詐死,用這種方法將她引出來實施抓捕,串子,你還記得靈堂蠟燭無法點燃嗎?”他問我道。
“記的,當時我、我還以為是你……”我沒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廖叔道:“那是牛油蠟燭,陰氣重時它會發出綠色的陰火,但在陽光照耀下人眼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