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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一切並不是他的錯,他一介書生,數月前來到京城,只為著能博取功名,能夠光宗耀祖,為一村父老添一些光耀。可惜,縱然才情橫溢,卻不敵事故滿天,任他筆下生輝,卻已惘然。
開榜當天,前幾名皆是曾經幾敗已手,卻頻頻出沒於各王府的考生。看到這些名字,無限悲寒几上心頭,但胸寄遠志天地寬,經過自我內心疏導,也就一笑而過,誰叫自己生在這帝王年幼、無力朝政,強權舊勢魅惑天下的時代。也罷,好不容易來這京城一次,雖然大勢已去,當下也看清形勢,不如放開心胸在這繁華之地遊歷一番也算為書中知識添些閱歷。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反而是,這一番滯留給他帶來了今日的大禍。
東湖,綠意冉冉,花明柳暗,波上小舟輕歌,岸邊酈影徐徐。三個英姿颯爽的白衣書生完全忘記了他們剛剛的失意,把一胸情懷溶化進這湖光山水之中,興致濃時免不了一翻筆墨山水,同時這樣三個飄逸出塵的少年公子的一番抒情也吸引了不少痴春花草的關注。
“這就是名震江南的書中三絕吧?”人群中傳出了絲絲耳語。
是的,青年差點忘記了自己曾經做為畫入神境的虛銜。這一聲迴響讓此刻的他有了些許記憶。
八月湖水平, 涵虛混太清。
氣蒸雲夢澤, 波撼岳陽城。
欲濟無舟楫, 端居恥聖明。
坐觀垂釣者, 空有羨魚情。
這首古人的遺篇似同此時三人的境遇,閒遊絕境卻心繫聖明,卻又苦無引渡伯樂,縱使聲名遠振又有何用?
高求,平素以詩賦絕於江南名流之中,今日卻呤上心頭只有這篇孟君的鉅作,雖這小小的東湖怎堪較之浩瀚的洞庭,但鮫陷池魚之感更堪。
而一邊有迷亂真假,畫入虛境的赤峰之已手起筆落,一幅東湖音韻圖已流動般呈現眾人面前,引來只只蜂蝶飛燕在畫中尋林,正當眾人看得訝然時,以書墨出凡的黎渡手起袖飛,一篇飛瀑如瀉的墨寶已赫然紙上,字字逸飛,有呼之慾飛之覺,靈動地如同紛飛畫中的蝶鳥。
:“好,好,好!”
這時,一位朱袍錦帶的中年人,身邊傍了個看上去同樣官味十足、身體略有發福的小個子同伴,一行二人撥開人群,眼裡寫滿欣賞的出現在三位才俊面前。
黎渡持筆停箸,瀟灑地目光赫然轉向來人,微微一禮道:“承蒙誇讚,我三人一時興起,只不過徒添些趣味罷了!”
那中年旁邊的青衫錦袍,眉目間滑動著靈變氣味的小個子忙搶先道:“早聽聞江南書三絕皆匯京城,今日才得見著,真是興會,”隨後引指向中間時才發嘆的中年人道:“這位便是寧府大人,當今右相。”
三人聞聽忙把輯見過。
寧公依次向三人含首,方笑向高求道:“剛剛老夫領略了這畫聖與墨仙的風姿,怎地詩振天下的高公子卻是無作,而反引孟公之篇,讓我等皆有缺憾之感呀?”
高求並不急於作答,而是含笑自若的回看了一眼寧公,方道:“東湖可贊,而前人之作已能盡書胸際,又何需再費思求它?”
:“哈哈哈,好一個前人之作盡書胸際!”寧公撫了撫胸前半花之須接道:“三位若不棄,可同往宿下一聚?”
這時,眾人皆已紛紛散去,眼裡盤旋著對這三才子的欽慕,過眼處又有了幾分繁雜流光落向三人面前的兩位顯貴。
莫非高求的引古之嘆真有吸引伯樂來尋的魔力?赤峰之略與黎渡目光短匯,兩人皆覺有趣,只聽高求卻斷然拒絕了寧相大人好意。
寧公臉上一時稍有風雲換動,卻乾乾地一笑,與三人又寒暄了一陣,與那小個子怏怏地去了。行不得幾步又停下與那小個耳語幾句,見那小個子又折返往高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