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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融推了他胸口一下,“正常人不應該是,你講給我聽然後我安慰你嗎?”
“看你想不想說啊。”
“裴修言,你給我講講你爸爸媽媽唄。”景融往裴修言懷裡鑽了鑽,外頭還是有點下雨,綿綿的雨聲打在窗戶上,像一點聽故事的白噪音,伴隨著裴修言講話時候的振動,景融覺得這可能是全世界最安心的地方。
“爸爸是法院的法官,其實很忙的。”裴修言的聲音輕柔,“小時候他給我講的印象最深的故事,是那個華盛頓砍櫻桃樹的。”
“什麼華盛頓砍櫻桃樹?”
“就是,美國總統華盛頓小時候父親送給他一把鋒利的小斧頭,華盛頓很開心,他想著父親送他的斧頭很鋒利所以決定試一試那把斧頭,這時候他看見花園旁邊有一棵開花的櫻桃樹,於是他拿起父親給的小斧頭把那棵櫻桃樹砍了。”
“啊?玩呢?”景融笑出聲來,“然後呢。”
“等喬治的父親回來之後,看見有人砍了他心愛的櫻桃樹很生氣,喬治很害怕,但是還是向父親說明了是自己砍了櫻桃樹的事實,父親卻沒有生他的氣,反而因為他的誠實原諒了他。”
“真的假的啊。”
“應該不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對這個故事印象深刻啊。”景融問他,“因為從此之後不敢和你爸爸撒謊了嗎?”
“嗯,差不多吧,這個故事其實也是我有次把家裡東西打碎了之後我爸給講的。”裴修言想了想之後說,“可能就是說了實話之後,事情最起碼不會變得更糟糕。”
“真好啊。”景融靠在裴修言身上,“裴修言,以後我睡覺再睡不著的話你給我講故事吧。”
“好啊。”裴修言點點頭。
“你這時候應該說,你以後睡不著,我負責把你做累再睡。”
“”
“算了,太難為你了。”景融戳了戳裴修言側臉頰上那顆小痣,“你這個痣什麼時候長的,出生就有嗎?”
“忘記了,問這個幹嘛。”裴修言摸了摸臉上的痣。
“我聽說這塊長痣的人好生養,你能生幾個?”
“”裴修言只能為難地說一句,“你還會看這個啊。”
“這我倒是不會看,但是我會編啊。”景融被裴修言的認真逗得哈哈大笑,“你怎麼什麼都當真啊,你這樣以後到法庭上人家對面不是說什麼你信什麼嗎。”
“景融,我的工作不是判斷對面人是不是對的,那是法官該做的事。”
“行吧,誒對了。”景融想起來,“那你現在把證據什麼的都交給那個檢查組,到時候開庭你自己能給自己辯護嗎?”
“我現在還在實習期,不能獨立辯護,老師說他幫我。”
“好啊,事情好像都慢慢往好的方向走了。”景融舒了一口氣,“有點困了。”
“好,睡覺吧。”裴修言給床頭的燈關掉,再度給景融拉進懷裡。
景融醒來之後,裴修言已經在收拾東西了,大概起的很早,連早餐都幫他買好了。
“哇趣,你起的好早啊。”景融伸了個懶腰。
“一會要去上班呢。”裴修言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飯,“買了粥。”
“怎麼喝粥啊。”
“你胃剛好了沒多久,還是吃點溫和的。”裴修言想了想,“其實我覺得還是回醫院看一下,觀察一下再徹底出院,聽聽大夫怎麼說的。”
“誒,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一個事。”
“怎麼?”
“那天我進醫院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當時什麼想法。”
“當時,”裴修言想了想,“當時也沒什麼想法,就是想給你趕緊送到醫院去,送到醫院之後有點後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