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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住的表,讓裴修言過來填。
裴修言看了眼那沓紙,其實是一沓不知道什麼演草紙的背面,已經泛黃,不像是被用來登記來人的登記表,保安看他一眼,“寫啊。”
“我沒帶筆。”
保安給手裡茶杯放下,“我找一根兒吧。”
說著從抽屜最裡邊翻出來一根許久不用的油性圓珠筆,裴修言寫了一劃,水筆有點斷油,顯然也很久沒用過。
“寫好了。”裴修言留了個假名字,但是手機號碼是自己的。
保安點點頭,“你先走吧,等他來了我們給你打電話兒。”
裴修言只得從院裡退出來,但是其實他掃視了一圈,院裡的空地就那麼大,一眼就能看到頭,根本沒什麼裝載車的痕跡,但是他查到的資料確實沒有裝載車拍賣的記錄。
裴修言剛出縣政府的院門,又看見了那個住他對門的男人,手裡還提著沒吃完的包子,依舊是酒氣熏人,在院牆外的陰涼地蹲著,旁邊趴了一隻流浪狗,男人拿著手裡的半個包子餵狗。
餵狗也不好好喂,只是把包子掰成一小塊,狗要是想再吃,他就喝住。
“你是煙海大學的?”男人抬頭和裴修言搭話,因為抬頭所以眼睛對上陽光,不由得眯起眼睛。
裴修言遲疑了一下,“怎麼了?”
“你還真是不會說謊啊。”男人給手中的包子全都扔給趴地下那隻狗。
裴修言皺了皺眉,“你跟著我?”
“是啊。”男人給手上的油在褲子上抹了抹,“不跟著你怎麼知道你又說謊?”
“誰讓你來的?”裴修言皺著眉問他,他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被沈自峰的人盯上了。
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覺得是誰派我來的?”
“你們想怎麼樣?”
“那得看你配合不配合了。”男人手在衣服邊上打著響指,看起來很隨意的樣子。
裴修言拿出手機,還沒等說什麼,男人搶先說道,“想報警?”
“你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
“勸你還是別了,這塊兒是誰說了算你不知道嗎?”男人從兜裡摸出來一把鑰匙在手裡轉著圈兒。
“周江現在這種情況,你們還甘心讓沈自峰就這麼做這兒的土皇帝了?”裴修言試圖和男人交涉,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那你倒是說說,周江現在什麼情況?”
“這教育資源匱乏,挨著慶北但是經濟也一直沒發展,基礎建設和群眾建設都沒做起來,你們還甘心讓沈自峰一直在這裡斂財,為他馬首是瞻。”
“大學生,說點人能聽懂的。”男人手裡的鑰匙轉了好幾圈兒。
“我說的就是人能聽懂的,你聽不懂?”
“行,就是窮唄。”
“也不只是窮。”
“行行行,別在這演講了,趕緊走吧。”男人又蹲下去,開始擺弄那隻流浪狗。
“什麼意思?”裴修言不解,不知道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說、趕、緊、走。”男人看起來很沒有耐心。
裴修言沒太能懂他的意思,但是還是決定還是離開這兒回賓館。
男人還在那逗著狗,見裴修言走了之後,又揉了幾下狗毛。
“大學生,懂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