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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剛剛那個叫聲分明就是他表姐發出來的。
“我在你家樓下。”末舒頓了頓，聲音也黯然了下來，“我從下午就給你發簡訊，可是你沒回我，我就到你家來等你了。”
“傻逼。”末兮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墊著腳往下看了看，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麼，路燈下全是人，他也分不清誰是誰。
“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下來。”末兮又對著電話吼了一句，但他也沒掛電話，鞋也不換，就這麼趿拉著出去了。
電梯很慢，一直在下面也不上來，他心急得按了好幾次，看它沒什麼反應後又一頭拐進了應急樓道。
他不知道末舒是多久就到樓下來的，末舒的身體很差，他實在想不到，平常逛個街都能歇上半天的人，是怎麼在冰冷的路邊等他好幾個小時的。
樓下的小廣場上都是炸碎的紅色紙屑，安全區域裡也全是看禮花的居民，他舉著手機望了望，剛想再問末舒的時候，他的背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末兮？？”末舒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白色的圍巾將他的臉襯得很小。或許是因為等得時間太久了，他的鼻尖都凍的紅通通的。
末兮扭過頭，盯著他一直沒開口，過了好半天才突然拽著他往樓上走。
家裡還是沒有人。樓下的狂歡還沒停，他一路拉著末舒都沒有說話，最後推開自己臥室就把門從裡面反鎖上了。
“末兮。”末舒又叫了他一聲，這次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他立馬就被衝過來的末兮吻住了。
他的面板很涼，末兮咬著他的嘴唇舔了舔，又將舌尖頂了進去，末舒沒怎麼站穩，被他一推就順著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你以前上我上的很爽啊。”末兮又撐起頭，捏著末舒的鼻子笑了笑，又將他的手放進自己衣服裡給他暖手。
屋外的禮炮聲響漸漸靜了下來，家裡人也就陸陸續續上來了，母親還專門過來敲了敲他的門，後來發現他門是反鎖上的也就沒再叫他。
新年的第一天就飄起了雪，末兮醒的比較早，由於昨晚喝了酒，他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頭暈的厲害，不過他還是隱隱記得一些環節。
末舒昨晚來找他了。
他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又往旁邊摸了摸，居然是空的。
“末舒！？！”末兮立即翻起身，床上只有他一個，他翻了下被子，又扭頭往房間裡瞟了瞟，真的沒有人。
怎麼回事，昨晚不還在嗎？？？他呼了口寒氣，又穿上衣服去了客廳。
客廳裡的燈光正亮著，家裡的茶几桌子都被人擦了一遍，母親正在收拾昨晚的殘局，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看，發現是他，又低下頭繼續掃地。
“媽，你起來多久了？”末兮醞釀了一下臺詞，要是直勾勾的問她‘你有沒看到有人從我房間裡出去’，估計母親會覺得他酒還沒醒。
“剛起。”母親沒什麼空理他，聽到他問就沉聲回了一句。
末兮怔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你今早有看到什麼人嗎？”
母親掃地的手停下了，她一臉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就見你一人在晃，不睡覺就別煩我，沒看你媽正忙著嗎？”
末兮訕訕的摸了下頭，又轉身回了臥室，他在門邊呆了一兩秒，這才突然想起可以給末舒電話，於是他彎下身在枕頭下摸了半天，總算找出手機給末舒撥了過去。
手機打過去很久都沒有反應，他按了按擴音，呼吸也跟著緊了一下，可是電話裡卻響起了一大串冰冷的提示音。
居然關機了？！！
他不死心，又打了一次，還是關機。
靠，怎麼搞得。末兮抓了抓頭髮，又開啟衣櫃換了身衣服，他決定去末舒家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