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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但是龍騰還沒有回來,想必不是太晚。想了想她拿起床頭寫顧客意見的紙筆,給龍騰留了個便條,又將泡在箭毒木樹汁中的縫衣針小心取出幾枚帶上,便拿著那張紙換了雙繡花短靴匆匆出了門。
因為是旅遊小鎮,門外還是挺熱鬧的,好多白天沒有看見的小販都出來擺攤,有賣特色小吃的,有賣飾品念品的,琳琅滿目,唐玦瞧得眼花繚亂。她以前很少出門,因為長的醜陋的緣故,即便是出門也只是跟著師父往山裡採藥,而這具身體本尊是個傻子,除了治療幾乎沒有出過門。是以她瞧著這些十分新奇。
但是此刻她並沒有閒情逛街,出了悅雲樓便四下張望,同時手上揚著那張紙。這時後背猛地被撞了一下,一個低沉的女音說道:“別找了,跟我來。”
唐玦回頭一看,卻見一個穿著藍花布衣褲,揹著一個竹揹簍的婦女匆匆往前走去。在南疆這片地方,這樣打扮的婦女隨處可見。她也沒有多想,便尾隨著那婦女而去。
那婦女雖然揹著個孩子,腳下卻走得飛快,唐玦小跑了一會兒才追上了。而她身後揹著的孩子似乎睡著了,歪著小腦袋靠在揹簍裡。
那婦女並不說話,也不停下來等她,唐玦覺得奇怪,忍不住問:“大嫂,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婦女頭也不回,沉聲說:“不遠,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唐玦悶悶地應了一聲,見兩人都沉默,氣氛有些詭異,沒話找話說:“大嫂,怎麼這麼晚了還帶著孩子出來啊?孩子都睡著了,當心著涼啊。”
那婦女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十分地不耐煩,唐玦只得悻悻地閉上嘴巴。
十里坡本來就是個不大的小鎮,橫豎只有兩條街,兩人只走了七八分鐘,便穿過一條小巷,來到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路,小路兩旁植有高大的鳳凰木,此時枝頭尚有殘花,昏暗的路燈下,一地殷紅如血的落英。夜風過處,枝頭的殘花窸窸窣窣地落下來,芳香撲鼻。
鳳凰木素有“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的美譽,又稱遮陰樹,此時綠茵濃密、遮天蔽日。這林蔭路上白天也是遊人如織,爭相拍照留戀,此時卻空無一人,唐玦心頭無端端地升起一股涼意。
許是這段日子的經歷 令她對人性有了深刻的認識,她心思一轉,暗暗扣了一枚浸泡過箭毒木樹汁的縫衣針在手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那婦女走在前面,腳下一刻不停,不一會兒便穿過了林蔭路。
林蔭道盡頭是個碩大的湖泊,天空中一彎皎潔的下弦月照得湖面波光瀲灩,湖面上白霧繚繞,與遠處葳蕤的群山互相映襯,恍若仙境。
婦女繞過湖泊繼續 往前走,她走的不是正常的湖邊鵝軟石路,而是往山上去的小道。
農曆八月底,露似珍珠月似弓。垂墜在草葉間的露珠很快就將唐玦腳上那雙漂亮的民族風短靴弄溼了。唐玦看著龍騰剛給自己買的新鞋子,微微有些心疼,忍不住又問:“大嫂,還有多遠啊?”
那婦女頭也不回,說道:“不遠了,就在前面。”
唐玦哦了一聲,見那婦女肯說話,問道:“大嫂,那個找我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那婦女回過頭來說:“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沒說,只給了我那個紙條,我也就是在中間傳個話兒。”
“那人還說了什麼麼?”
“沒有了。”
然後又是沉默。
唐玦對這惜字如金、更年期提前的婦女也不在意,滿心裡只想著待會兒便能見到奇人,將她的降毒給解了。這樣想著,心裡便也不那麼害pà 了。
這樣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樹林漸密,雜草叢生,月光很難再透進來。她們剛剛路過幾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