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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揚暗搓搓想讓她住到他那裡去,沒好意思直說,想了一個很損的招。
西區宿舍到中央校區的路上有一段上坡路,入冬之後就是個大雪坡,常有學生拿著各種材料土製的「雪板」「雪橇」從坡上滑下來。
從瀑布回來經過那裡,他問丁之童有沒有玩兒過?攛掇她也試試。
「拿什麼試啊?」丁之童搖頭,她當然沒幹過這種傻缺的事,光是聽就覺得荒謬。
但甘揚卻是連方案都給她想好了,說:「你宿舍離得近,就拿你的床墊啊。」
最後一次機會了,沒做過的都做一遍,試試就試試吧。
那一刻,丁之童竟然也這麼認為,聽了他的話,由著他把她那張單人床上的舊床墊扛下來,搬到雪坡上。兩個人像深井冰一樣玩了大半個下午,上上下下,樂此不疲,笑得臉都覺得有點酸,還手拉著手在空無一人的路上跑,再一起撲倒冰面上。
等到傍晚把床墊扛回宿舍,才發現上面一大片都濕透了。
「沒關係的,晚上去我那兒睡吧。」甘揚安慰道。
丁之童一眼看破了他,說:「你直接提出來不行嗎?」
甘揚反正不管,忍著笑,把她壁咚在門背後,就等著她點頭。
丁之童總歸輸給他,卻也正中心意,當天晚上就住到他那裡去了。
距離上一次親密接觸已經隔了幾天,丁之童發現自己竟也有些急切,疼痛早拋到腦後,記住的全是滿足和快感。而甘揚大概又去鑽研了一下新知識,一點點脫掉她的衣服,一點點地吻下去,然後給她口了。感覺如此強烈,丁之童幾乎認不出自己發出的聲音,也不再有那種澀澀的痛楚,她甚至主動把腿更分開了一些,好讓他進得更深,想要兩個人更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她從未想到自己會做這麼情色的動作,雖然這本來就應該是一件情色的事情。
釋放之後,同床而眠。性愛是一回事,一起過夜卻又不一樣。甘揚從初中開始就是體育生,每天早上六點強制到校晨練,早睡早起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但丁之童恰恰相反,熬夜這種事對她來說是常規操作,碰上休假,只要沒事她能一直睡下去,爭取一天睡回一個月的定量。
甘揚早上起來,洗漱之後發現她還沒醒,又爬回床上著看她睡覺,一會兒側著,一會兒趴著,摸摸她的胳膊,撂開她的頭髮,湊近了聞聞她身上的味道,呼吸噴在她臉上,活生生把她弄醒。丁之童一向起床氣重,皺著眉眯著眼睛,卻又被親到沒脾氣。
上午,兩個人開車去wegans買菜。從肉蛋生鮮逛到個人護理,甘揚從貨架上拿起一盒36片裝的特洛伊,一邊看盒子背後的說明,一邊品評:「上次買52的有點小,我覺得我得買56的……」
丁之童臉上火燒,只能慶幸他說的是中文,店裡其他人聽不懂。可正這麼想著,就看見一對華人面孔的中年夫婦從他們旁邊走過去,雖然目不斜視,但丁之童還是覺得人家肯定聽見了。
接下去的日子差不多都是這麼度過的。兩人每日早起跑步,上午弄弄暖棚裡的菜,中午一起做飯,下午窩在沙發上讀書,夜裡再一起看個電影。一整天可以不見第三個人,最驚險的事也不過就是喪屍片看得太多,弄得丁之童有點幻視幻聽,不管去哪兒都要開一路的燈。而且,甘揚有時候還會躡手躡腳走進來嚇她,就等著她尖叫著跳起來,再將她一把摟進懷中。
就這樣耽擱到聖誕節過完,丁之童才回宿舍去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那個時候,宋明媚已經在紐約安頓下來,新居是格林威治那裡分租的一個單間,同住的還有兩個nyu的學生。簽完租約,她打電話過來告訴丁之童一個好訊息,說同一套房子裡有個人最近可能要搬走,要是丁之童有興趣,她倆還可以繼續做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