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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了決心,她去買了一盒三片裝的特洛伊戰神,放在書包裡以備不時之需,然後故作瀟灑地對自己說:丁之童,你就把這當成你的畢業禮物。如果發生,是美好的回憶。到了結束的時候,也不要太難過。
幾年之後,她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師,曾經說起過自己當時的想法。
治療師見多不怪,答:的確有些人會這樣,當他們因為一件可能發生的事情焦慮,就會索性促使它的發生。
所以這是正常的行為?丁之童問。
但治療師不做正不正常的判斷,只是說:這是強迫症的一種表現。
又過了一天,丁之童還是跟著甘揚去跑步,享受著心跳的狂飆,呼吸的迫切,肌肉的痠痛,寒冷中加倍產生的內啡肽,以及事後瑜伽墊上兩個人汗意涔涔的拉伸。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個程式變得更加曖昧。
甘揚握著她的腳踝,把她一條腿折起來壓在胸上,然後整個人貼上來。室內暖氣開得很足,剛跑完五公里,兩人身上都是汗,黏黏地膩在一起。
丁之童有點喘不上氣,懷疑這究竟還是不是拉伸,一邊被虐一邊玩笑開得過火,說:「要是在gy,你這得算性騷擾吧?!」
「這又不是在gy……」他嘴唇離得她很近很近,眼神幽深,像是在琢磨著一個合適的角度印下一個吻。
她這才意識到這人一定也已經做好準備了。
明明是計劃中的事,臉上卻好像著了火,心跳又急又猛,以至於血管搏動的聲音就像是在耳邊轟鳴而過的快車。
幾年後的那個治療師大概是對的,她當時就是豁出去了,所以才會先動手扒他的衣服。而對面投桃報李,也脫了她的t恤。面板暴露在室內的空氣裡,不冷,卻忍不住微微戰慄,氣氛緊張得像要開打。她這才傻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只好在他準備解她的運動bra的時候一把推開他,又假裝老練地開口跟他商量:「咱們先洗個澡行不行?」
非常合理的要求,甘揚卻看出了她虛張聲勢,存心做壞抱住她不放,還趴在她身上笑,笑得雙肩聳動。她被他壓得透不過氣,伸手在他背上打了兩下,問你是急哭了嗎?他說是啊是啊,這才爬起來,一把抱了她進浴室。
第一次裸裎相見,她起初簡直不敢看,但真的看了又覺得移不開眼睛。練過八人單槳賽艇的果然都有一副好看的肉體,連那裡都很好看。結果反倒是他被她看得臉紅起來,開了頭頂的大花灑,讓水汽蒸騰了整個空間。他們像是在熱帶的大雨中擁吻,用手和嘴唇探索著熟悉著對面的身體,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又都在渴求對方的撫觸,借著浴液的潤滑,所到之處,引火燒身。
等擦乾身體到了床上,他還是有點緊張,第一個套居然戴反了,還笨手笨腳地給弄壞了,又急急忙忙地拆了第二個。
她裹著浴巾,兩隻手撐著下巴看著他,說:「要不我幫你吧。」
「別,」他岔開腿低頭對付著自己,憑著男孩子最後一絲尊嚴不讓她插手,「就好了,馬上。」
她又覺得這人還真有點傻。
傻得可愛。
但真的開始之後,一切就都不同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是在假裝經驗豐富,而他也差不多。兩個人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只是憑著本能和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小知識繼續著。親密的感覺很好,吻,撫摸,摩擦,哪怕毫無章法,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更進一步。但真的進入卻完全不是想像中那麼回事,讓她瞬時渾身繃緊,後背一層冷汗。疼,而且也沒多久。不過,當兩人十指相扣,當她看著他喉結滑動,他看著她蹙眉忍耐又沉醉的樣子,只覺心都快化了。心理上的快感就這樣層層疊疊地累積起來,直到最後剎那的漫溢。
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