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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實在渴得不行,乾脆摘了幾片嫩葉下來,嚼在口中吮些汁液聊以慰藉。
高手來時,穆深的腦袋已經一點一點將要睡著。
『我去尋輛馬車,你在此地好好休憩。』
怕驚擾到他睡眠,高手悄悄退後一步,身形迅速隱於山林之中。
醒來時,夜已入幕。
他的馬跑了。樹幹上還留著一圈斷繩,穆深走過去看了看,心裡納悶到不行:這馬成精了不成,還能自己咬斷繩子?
可憐這漫漫長夜,空山寂寂,他要憑自己這雙少爺腿走出去。還不認路,真的心酸。
說好馬上就來的高手一去不復返,別說人影了,連根頭髮絲都沒見著。
穆深不由長聲嘆道:「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回應他的是幾聲黑鴉長鳴,在寒涼的夜中,分外突兀。
穆深倏然一抖,烏鴉向來是報喪不報喜,此地不宜久留。他趕緊邁腿往山下走去。怪就怪那匹瘋馬,好好的平坦大道不走,偏偏駝了他來這深山老林中。
只得循著原路返回,沒準沿著大道往前走,遇上個商隊什麼的,給他們些銀兩,還能搭個順風車。
好不容易下到官道。遠處還真有一夥人提著明燈朝這行來。
穆深心裡一高興,便站在路邊沒動。
可等那夥人慢慢靠近,他才發現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商隊,而是一戶富貴人家。
那富麗堂皇的寬敞馬車,被二三十個著深衣的俊俏護衛簇擁在中間。
前面提著明燈引路的是幾個穿著輕薄春衫的美貌婢女。
穆深看著都替她們冷:天寒露重,小心感冒啊。
直覺這夥人應該不會稀罕幾個臭錢,大戶人家的鼻孔往往是朝天看人,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往山林中躲了幾步,企圖藉助樹木來遮掩身形。
江湖兇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小心為好。
「門主,剛剛有個人影往山裡躲去了。」屏山湊近馬車右側的小視窗,低聲朝裡頭匯報導。
「應當不是碧落。」馬車內塗金銅鴨香爐噴著裊裊白煙,一個氣質迷人的貴公子穿著石青色交領廣袖錦衣,正屈膝靠坐在軟榻上。
寬大衣袍鋪於身周,白鶴繪袂,流雲浮袖,軟底皂履踏在雪白狐毯上。
他掌心握著一管玉笛,上刻花鳥紋路,那手指膚色,白的竟與笛身無甚分別。
整體來說,這是一位極為風雅的美公子。
「抓來看看吧。」無極御執著細針挑了挑香爐,烏眸點漆,不知想到何處,素齒丹唇微微一笑:「若是長得還行,摟在懷中解解悶也可。」
「是。」幾位門徒應令而去。
穆深看到兩個人影朝這邊掠來,心裡一突,連忙抓起一把汙土拍到臉上,就連頭髮和衣袖都沒放過。
748好奇地看著他:【宿主你幹啥?】
穆深慫得多刨了點土堆到臉上,【我怕自己長得太帥,惹得旁人嫉妒,引來殺身之禍,這年頭,一個five男神不好混啊。】
其實他是怕遇到什麼殺人越貨的土匪幫。大晚上的,他一個不會武功,長得還好,穿著還挺貴,一看就是個送上門的有錢肥羊。土匪不找他找誰?!
穆深記得可清楚了,這本書的土匪就喜歡半夜出行,而且最喜歡偽裝成大戶人家,遇到有錢人先是攔下攀談幾句,降低對方的警惕心之後,再一擁而上,扒得連底褲都不留。
凍死在趕路途中的有錢人不在少數。
這年頭,不僱幾個孔武有力的保鏢,誰敢上路?也就他現在時運不濟。
要說土匪也有劫富濟貧的信條,沒準,對方瞅見自己這孤苦伶仃、風餐露宿的乞丐。非但不劫,還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