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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又想點菸，冬尋動動嘴唇，說：&ldo;我聞不了煙味。&rdo;
他停下點菸的動作問冬尋：&ldo;不舒服?&rdo;
冬尋搖搖頭，起身開了窗。
&ldo;你抽吧，沒事。&rdo;
向北還是把煙收了，&ldo;聞不了就不抽了。&rdo;
冬尋詫異地看他，不能理解他的這種柔和。
&ldo;冬尋，回家吧。&rdo;
‐‐原來是為了說這句他最不想聽到的話做鋪墊。
冬尋自然是想也不想馬上拒絕了。
&ldo;不了，我在外面挺好的。&rdo;他自顧自地收了晾在窗外的內褲，疊起來放在床頭，想了想又補充一句：&ldo;你跟媽說我挺好的，就行了。&rdo;
向北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他剛疊好的內褲又散亂在枕頭上。
向北說：&ldo;你這個樣子你說你過得挺好的?&rdo;
冬尋反問：&ldo;我這樣，不好嗎?&rdo;
向北無法接受地搖搖頭，把人推倒在床上，俯身幾乎就要吻上去，冬尋冷漠地說了句：&ldo;讓開。&rdo;
他力道一鬆被冬尋推開，跌坐在床邊。
冬尋重新把內褲疊好，語氣恢復如常：&ldo;回去吧，我挺好的，讓媽別擔心。&rdo;
&ldo;你是挺好的，&rdo;向北站起來扯了扯身上的休閒西裝，不依不饒地站在冬尋身後，貼著他的後頸說：&ldo;可我想你了怎麼辦。&rdo;
冬尋低頭輕笑出聲：&ldo;向北，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rdo;他轉了個身，和向北也就一個手掌的距離，又說：&ldo;這種幼稚無聊的遊戲，沒意思。&rdo;
&ldo;幼稚無聊?你說我幼稚無聊?&rdo;向北不怒反笑，解開手腕上的紐扣，抬起頭看了看頭頂劣質的白熾燈管，復而道：&ldo;在這種地方上班混日子跟我賭氣，你就不幼稚了?&rdo;
冬尋覺得他又在無理取鬧，無意與他糾纏，走到門邊重新拉開門，陽光照進來的時候空氣裡的微塵熱情的跳起了舞。
他說：&ldo;向北，我沒空跟你賭八年的氣。你要是沒事的話，我上班去了，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rdo;
他說完就走，向北也沒追。
等他回來的時候，向北給他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除了內褲以外，撕了滿地。
他逆著光站在房間門口，沒什麼複雜的心情，轉身就去財務室結了工資，什麼都沒帶連夜離開了這個工地。
反正他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那點輕易就能被拿出來反覆剜心的私密的情感。
‐‐他愛向北，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再這麼愛下去，他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向北手上，於是八年前他找了個合適的時機離開了家。
少了一份工作，最近這一個多月冬尋每天吃的都少了些，倒不是他沒錢，而是他剛擰開家門的鎖，向北就又來了。
他真的不該對工頭抱希望。
猜想著向北拿了多少錢給他買了自己的去向，冬尋胃裡一陣噁心，顧不上把人攔在門外就捂著嘴匆匆跑進廁所。
向北進來關了門，幫他開了廁所燈，問他：&ldo;你胃病?&rdo;
冬尋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他到客廳倒了杯水，端著回到廁所的時候冬尋已經吐完了。
&ldo;你到哪兒都這麼愛乾淨。&rdo;
冬尋沒理會他，漱漱口，也沒理會他手裡的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