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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猛地回神,他就這麼站在太陽底下,一隻腿上還打了石膏做了夾板, 站都站得不太穩,竟然也能暈暈欲睡到出現幻覺?他一時愣在原地,回想剛剛腦子裡出現的那個畫面,無比確定跟自己說這句話的就是祁烈……
不對,不是跟自己說,這句話是對浮鬱先祖說的,可祁烈看著的明明是自己。
「我……」司陵覺得頭有點疼,他肯定是昨天寫論文到三點多,今天一大早又撞鬼又出車禍搞得精神有些衰弱。他不想管那麼多了,現在只想先回宿舍睡一覺,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祁烈打斷。
「送你回去休息。」
他說完這句話往前走了一步,單手扶住司陵的腰。司陵只覺得自己腰間驟然一緊,好像整個人都已經懸空。他嚇了一跳,手裡的柺杖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兒落,但懸空的失重感讓他下意識把空出來的手撐在祁烈胸前。
就這樣被他帶著走了大概五六步的路,再落地的時候司陵已經到宿舍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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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瞪著眼睛,左右看了好幾次才確定自己真的已經回宿舍了,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再次張嘴:「我、你……回來了?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宿舍在哪兒???」
「司陵!!!哎呦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聽說你出車禍了嚇死我了,本來想找你來著,導師突然喊我去核對實驗資料!你沒事……這位是?」
司陵還處在自己瞬移到宿舍的驚訝裡,突然聽到很熟悉的聲音,轉頭就看見身上還穿著實驗室白大褂的紀何年飛奔過來。紀何年直接略過旁邊的祁烈,抓著司陵的胳膊上看下看,又彎腰去看司陵的粽子腿,最後才發現司陵身邊還站著一個祁烈。
紀何年是紀家最小的兒子,紀家則是司陵家的世交,在風水界是獨佔鰲頭的存在。而這個紀何年卻因為對風水玄學完全不感興趣而「不學無術」地讀了研究生,目前在讀植物學研一,比司陵大一歲。
兩人的淵源其實不止如此,紀何年辦滿月酒的時候恰逢司陵媽媽懷孕,兩家本就是世交,大人湊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認真還是說客套話,給紀何年和當時還在媽媽肚子裡不明性別的司陵定下了娃娃親。
當然了,司陵出生之後是個男孩,這娃娃親自然就沒人再提。卻沒想到紀何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跟沒有性別的花花草草打交道,天天研究植物的雜交而不研究怎麼談個戀愛找個女朋友,有一天突然就跟家裡出櫃了。
第二天就找到司陵:「你知道咱倆有個娃娃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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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紀何年對司陵並沒有那方面的興趣,純粹是來逗著司陵玩的。不過司陵老爸還是相當警惕的,知道紀何年出了櫃,好像還提起當年娃娃親的事兒,連夜找了司陵逼問其性取向。
司陵的回答並不令老爸滿意,姑且只讓老爸暫時安心——司陵說:「您放心,我的性取向是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我一定跟它相伴到老永不分離。」
三人站在司陵宿舍門口。
司陵突然挺直了腰,對紀何年介紹身邊的祁烈,聲音淡定:「這位是祁烈。」
紀何年被祁烈的美貌吸引,不由得盯著多看了一會兒,司陵的話從他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胡亂點點頭:「嗯嗯,您好,我是司陵朋友,紀何年。」
倒是祁烈挺意外,音調上揚地「哦」了一聲:「紀家小輩?」
紀何年這才注意到祁烈的名字,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頓了好幾秒,然後視線從祁烈的臉緩慢轉移到司陵的臉上,過程中眼睛不斷睜大,最後看著司陵聲音顫抖問:「哪個祁烈? 」
司陵一臉悲憫的表情看他:「就是那個祁烈。」
司陵真的很爽,已經這麼多天了,終於有人可以跟他分享這種感受了,這可是祁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