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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是採擷,也是捨棄。也許更多地捨棄了那不值得采擷的東西。寫實派的鉅細無遺的模擬,或先鋒苦吟派絞盡腦汁的懸想,都丟棄了。她的文字更急迫,更緊張,更直接,也更有解放的活力與直指本心的誠意。但是,因為大膽的捨棄,外觀上反而很輕鬆。

在這方面,幾乎看不出她有任何“當代文學傳統”的繼承,除非你說,人的基本訴說慾望和聰明的規避與挑選,也必有傳統的前例可循。比如,當她斷句最厲害的時候,容易使人想起古詩詞的直接與儉省,但大概不能說,她乃是在唐詩宋詞的意境中討生活吧。

至於她的“思想”,就只能姑且說是無師自通了。人大概天生都是哲學家,只要他沒學過哲學,或沒有被濫調的文學所欺騙。

安妮的情與思嚴肅而富饒,故事卻簡單,文字也輕省。這種寫作的經濟學原則,也許要令寫實派或苦吟派一同惱怒。

“直接說出來吧!”

這,乃是“輕易獲得成功”的安妮給喜歡作繭自縛因而幾乎成為躲在各種文學正規化裡面的“套中人”和“邯鄲學步者”——所謂“嚴肅文學”、“純文學”往往如此——一個最大的刺激。

迄今為止,有意義的寫作競賽似乎只在“嚴肅文學”、“純文學”的一些“大師”之間展開。其實,這種競賽所依據的規則和所能瞄準的目標,都太有限了。

6、領先和超越

“他人”,多數只出現於她的視野而非經歷中。她經常把視野的涵蓋等同於實際交往。“他人”的世界往往淪為目光與鏡頭收集之物。用這辦法持守內心,並從內心出發,將著色板上已經調製好的顏料任意投射到所“邂逅”的人與物,這也許不夠“公平”。

但文學從來不保證道德與認知的“公平”,雖然如果離開文學的偏激,我們想象中的“公平”將有更大的缺口。

從這一點看,安妮可能會領先自己一代——也許已經做到了——但超越很難。領先就意味著受限制,即被為你所引導的同代人所控制,就像田徑比賽,跟在後面的人必定會給領跑者以壓迫。只有與更廣泛的人群對話,才能意識到同時代人的侷限,從而走出來。躲在同時代人的精神蝸居里——哪怕有足以反抗俗流的堅硬外殼——也照樣難得平安。

7、關於讀者

在以往(比如“新時期”至90年代中期)的文學共同體中,讀者原本不成問題。他們被設定為龐大的嗷嗷待哺的一群——龐大到無所不包。事實上那時代的讀者就是“人民”,因為據說脫離了“為工農兵服務”之後,就開始“為人民”。何至於此?因為文學分享了政治話語的權威。90年代中期以後,還有一些作家繼續與這個想象出來的讀者共同體對話,但更多作家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讀者群是虛假的,他們開始重新尋找各自的讀者。

中國文學從此才走到自覺的關口。

尋找讀者,就是作家們尋找自己的位置。但對自己位置的認知往往和事實上擁有的讀者不相稱。自我期待是一個問題,讀者更遊移不定。對A陳述,你獲得的聽眾可能是B。但作為最大公約數,讀者還是具有相對穩定的客觀性。

安妮既非目前所謂嚴肅文學家(此概念極其曖昧),也非暢銷書作者(此概念也很不清晰),但她的讀者和上述兩類作家都有交叉。讀她書的人可能是追星族,可能是心智未穩的少年,也可能是趣味已經養成的“小資”,或者是聲稱絕對抗拒淺俗的“嚴肅文學讀者”。但她心目中的“隱含讀者”究竟是誰?現在似乎還說不準。

讀者越來越是一個敏感的話題,但這方面並沒有很好的研究。我們習慣於謹守某種人為的界線,即使出現有力量衝破界線的作者,也還是將他(她)歸入現成的範疇,覺得這樣才比較保險。但懶惰和因循終究與文學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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