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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她，同她說話。那人手拿帽子，一副卑躬屈
膝的模樣，好像在求乞。
小姐停下來，給了他點錢，又向前走。
&ldo;她同那人說了話。&rdo;英國人尋思。
他這樣想，與其說是確信，還不如說是直覺。不過這種直覺相當強烈，使得他
改變戰術，放棄年輕姑娘，而去跟蹤那喬裝改扮的乞丐。
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來到聖費迪南廣場，那人在布萊松住過的樓房前轉來轉去，
有時抬頭瞧瞧三樓的窗戶，注意進樓房的人。過了一個鐘頭，他登上開往納伊伊的
有軌電車，上了頂層。福爾摩斯也上了頂層，在那人身後稍遠的地方坐下。旁邊是
一位正在讀報，被報紙遮住臉的先生。電車駛到舊城牆時，那先生放下報紙，福爾
摩斯認出他是加尼瑪爾。加尼瑪爾指著那人，跟他咬耳朵說：
&ldo;這就是昨晚跟蹤布萊松的傢伙，在廣場上轉悠了一個鐘頭。&rdo;&ldo;布萊松的事，
沒有什麼訊息嗎？&rdo;福爾摩斯問道。&ldo;有，今早有他的一封信。&rdo;&ldo;今早？那就是
昨晚投郵的。寄信人還沒得知他的死訊。&rdo;&ldo;正是。這封信在預審法官手中。不過，
我記住了內容：他不同意和解，他什麼都要。頭一次拿到的東西和第二次得手的東
西。不然，他就要動手。
&ldo;沒有簽名。&rdo;加尼瑪爾補充道，&ldo;您明白，這封信對我們沒有什麼幫助。&rdo;
&ldo;加尼瑪爾先生，您的高見，我完全不同意，相反，我覺得這些話很有意思。&rdo;
&ldo;上帝啊，為什麼？&rdo;&ldo;為我個人的理由。&rdo;福爾摩斯隨便搪塞道。有軌電車在城
堡街停下，這兒是終點站。那人下了車，不慌不忙向前走。
福爾摩斯跟著他走，離得那麼近，加尼瑪爾都有些害怕：&ldo;他只要一回頭，我
們就暴露了。&rdo;&ldo;他現在不會回頭。&rdo;&ldo;您怎麼知道？&rdo;&ldo;他是亞森&iddot;羅平的手下。
亞森&iddot;羅平的人總是這麼走的，雙手插在口袋裡，首先表示他知道被人跟蹤，其次
表示他什麼也不怕。&rdo;&ldo;可是我們捱得太近了！&rdo;&ldo;還不夠近，還不能防止他在一
分鐘內從我們的指縫裡溜掉。他太自信了。&rdo;&ldo;嗬！嗬！終於見到你們了。喏，那
兒，咖啡店門口，有兩個騎腳踏車的警察。如果我決定要求他們幫忙，並靠近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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