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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穿旗袍,只穿著簡單的白衫綠裙,但在沖茶煮茶間,依然是馥郁的古典韻味。
一道茶完成,黎徵把第一杯捧給陸兆麟。
陸兆麟接過,望了眼茶湯,茶湯碧綠,清澈瑩潤,而茶香幽幽,馥郁芬芳。
茶道是一項講究專注度的藝術,只要有一絲分神,就可能會毀掉整壺茶,要麼茶湯不夠鮮潤、要麼味道凝澀不夠爽口,要麼不能催發完整的茶香。
黎徵這壺茶,算得上盡善盡美。
如果她說謊,她的心態不會這麼平穩。
或許,她真的不知道梅望遠的真正死因。
也是,當初他把訊息遮掩得這麼嚴實,陸聿珩都查不到什麼,一個黎徵又能查到什麼呢?
陸兆麟放下茶盞,溫和道:「我聽說你跟梅望遠有些關係,所以我就想找你來問一問,你知道的,我跟阿顏夫妻這麼多年,每一次吵架都因梅望遠而起,徵徵,我叫你過來說話,你不要覺得唐突。」
黎徵溫柔道:「我知道了。」
「聿珩那裡勞煩你去說道說道。」陸兆麟微笑,「我不想老三誤會什麼,我可不是會欺負弟媳婦的大伯。」
黎徵含笑說:「我知道該做什麼。」
她看似脾氣好什麼都沒怪罪,卻也什麼都沒有保證給他,像一尾滑不溜手的魚。陸兆麟望著黎徵,眸色深濃,良久,他才輕輕一笑,「我送你。」
休息室外,陸聿珩立在窗臺前,身姿頎長挺拔,聽到聲音,他轉過身,眉眼清冷矜貴。
陸兆麟身形一頓,他彎唇剛要說什麼,陸聿珩便走過來,輕輕捏了下黎徵的指骨。
「我只是跟徵徵嘮嘮家常。」陸兆麟表情有一瞬僵硬,但很快笑起來。
陸聿珩不置可否,清冷目光落到陸兆麟身上,淡聲,「想跟大哥談點事情,可以嗎?」
陸兆麟扯了下唇,暗暗給黎徵使眼色。
黎徵垂下眼睛,睫毛纖長卷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外援,陸兆麟應付不了陸聿珩,又解釋,「我只是跟黎徵喝了一壺茶,什麼都沒發生。」
陸聿珩慢條斯理,「我也只是想跟大哥喝一壺茶罷了,大哥,請。」
陸兆麟腳步凝滯,「好。」他緩緩轉身,略有些不情願的再次步入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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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跟他走,老三便回來了,知道你被他帶走,老三就一直在門口等著,生怕你出事。」孟明萱嘆氣,「還是兄弟情深啊,如果真的撕破臉,老三就直接進門把你帶出來了。」
手術已經正式開始,孟明萱和黎徵坐在手術室外等待。
黎徵溫和道:「三叔和大伯是親兄弟,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孟明萱問:「他問你什麼了?」
黎徵側臉看向孟明萱,「問我認不認識梅望遠。」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孟明萱心臟猛得抽痛,她抿唇,「你直接回不認識,他就不會為難你了。」
「老師對我亦父亦師,我從不覺得當他的學生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即使方南梔當年這麼言之鑿鑿,黎徵也從不相信老師會做那樣的舉動。
「他是那麼光風霽月的人物,從沒有辦過一件壞事。」孟明萱垂眸,有些哽咽,「只可惜天不假年,讓他死於非命。」
黎徵眉梢微挑,試探問:「我搬到陸家沒多久,老師就去世了,我一直沒弄清老師的死因,您清楚嗎?」
「是車禍。」孟明萱呢喃說。
黎徵狠狠皺了下眉。
車禍,怎麼可能是車禍?
她親眼見到他從二十八層大樓掉下來,背著猥褻女學生的汙名,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這樣慘烈的事情,從江城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