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故人外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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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被她的話語刺痛,眼中閃過無助,身體微微前傾,想要靠近她,手抬起,又在半空中停住。
“我在蓬莨這段時日,當真對公主毫無用處?”
她環胸,沉聲道:“少了你這些信,我一樣可以拿下瑾州主城,輪不到你為我拼命。”
侍衛無言,緊盯著她的眼睛,捂上肩頭的箭傷,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一旁的阿煊突然冷哼,諷刺道:
“呵,原來如此啊……公主不讓兄長走,你偏要離開;公主不回信,你又不滿意,所以盡寫那些酸掉牙的肉麻東西,誰能猜到見面方知一切皆是自作多情。我嚴淮煊的兄長原來是個這樣出息的,爹孃若知曉了怕是要…”
聽他到提到嚴家父母,公主心中暗道不妙,剛想制止,卻聽見阿煊故作認真地說道:“哎,兄長無能,還是讓我來輔佐公主吧。”
“你住口。”嚴淮屹神色肅穆,聲音也低了三分。
阿煊怔神,隨即轉身,對著江易秋眨了眨眼:“公主,你看他!”
“行了,都別說了。”她溫聲勸阻。
嚴淮屹心中愈加難受,直視江易秋,焦急地問道:“公主與我才隔月不見,居然就讓他人近了身,還毫無防備地允他進入車內,單獨相處。”
江易秋向來不愛被人管教,尤其說出這種話的人是嚴淮屹,她當即便脫口而出:
“我的馬車我做主,本宮準了他進來又如何,何需他人指手畫腳?”
話說出口她又後悔了,緊接著聽到侍衛低低的聲音:
“這麼快,舍弟就這般得公主青眼,相交如此……以致於故人倒成了他人”
燭光晃動,影影綽綽,侍衛聲音低沉,好像在自言自語,帶著難以言表的苦澀。不遠處的阿煊很是不屑,一聲輕蔑的“嘁”後轉過身子,與馬伕並排坐下,不再回頭看他們。
江易秋不自覺地用手背輕掃過額頭,指尖將逃逸的髮絲藏匿於耳後:“你胡思亂想些什麼,誰說你成他人了?”話落,她逃避一般拾起掉落的城防圖,置於膝上,手指在圖紙上輕輕描繪著某個不知名的路線:“今夜你們兄弟二人先說說話,回營後你就回去吧,保重自身。”
“公主已有安排?”
江易秋沒有立刻回答,抬頭凝望侍衛,心跳驟然加速,卻一言不發。他平日只穿白,今日少見地著一襲緊身墨色勁裝,完美地貼合挺拔的身軀;一頭烏黑長髮以一根簡單的髮帶隨意束起,幾縷不馴的髮絲垂落在額前,似與他骨子裡的固執很是相配。
她與嚴淮屹,曾共同經歷過太多生死離別,不願他再為自己冒險,不忍心看著他置身危險。
目光漸漸模糊,似是被他透亮的眼眸吸引,又似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思緒中。
該不該告訴他,阿煊已為她弄來了瑾州的城防圖?該不該說,她已成功從榮州借兵兩萬,準備攻打主城?該不該說,她已決意,不日即將出兵?
斯事體大,不可再拖。
只是,嚴淮屹的一切舉動實在出乎她的預料,眼下她確實有三分猶豫。若將一切都說了,恐怕他又要自作主張做些傷害自己的事,但若不說,他又如何能明瞭瑾州主城即將面臨的險境,如何能自保?
江易秋忽地輕搖頭——她一定能在攻打主城時將嚴淮屹救出來。
當夜,公主尋著幾位當地的巧匠,又與早早候著的謀士們商議重修水渠與治水之事。她話不多,指點幾句,便定下一切。
嚴淮屹趁機與阿煊說了幾句,但阿煊始終疏遠,語氣冷淡。他看在眼裡,心頭不免一陣失落。時光已改變許多東西,數十年不見,如今只剩下尷尬的沉默。
直至丑時,公主一行人才回營。嚴淮屹心中盤算,或許該趁此機會與她單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