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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心智不全的天子,註定本就外敵強悍的大梁更如飄絮般不穩。
齊雁行本就寡言,或許是因提起的話題,他緘默良久,才說道:「大梁姓明。」
陸雲川不可置否。
「還有一件事。」齊雁行看著陸雲川,說:「你入京為御林軍左府都尉,你可知御林軍指揮使是誰?」
「誰?」
「楊健。」
齊雁行話音剛落,陸雲川渾身的氣勢便為之一變,倜儻輕佻均不見,褐色眸中翻滾的陰鬱令人心悸。他放下了茶盞,沉沉應了聲:「啊。」
「巧了不是?」陸雲川說。
「無巧不成書。」齊雁行譏諷地說,「楊健攀上了陸家,娶的是陸氏女,獨子楊深前年也入了國子監。」
「他倒是好命。」陸雲川似是笑了笑,語氣卻極冷。
陸雲川並非純正的梁人,他母親出身北疆,當年陸佐賢以此為由抓著不放,在位的安乾爺又手無實權,鬧到最後,左武衛楊健與閹人安喜遠赴陵西,逼得榮肅公夫人飲毒自盡。
一樁舊事,於陸雲川而言卻是蝕骨剜心的舊恨。
齊雁行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離開前對陸雲川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入京不見得是壞事。」
陸雲川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唇角,露出個令人心驚膽戰的笑來。
齊雁行未留太久,囑咐兩句便離去。
陸雲川緘默著,眸中莫測深遠,半晌,喚了句:「江舟。」
一路跟隨陸雲川來的黑衣近衛便走進門,面色不虞地問:「公子,邑京這是什麼意思?那王八東西做你頂頭上司?」
陸雲川喜怒難辨地斂下眼,「挺好。」
「啊?」江舟啞然。
陸雲川斜眼睨著他,露出陰鷙神色,「以前在陵西碰不著,眼下有人將他往我手裡送,豈有不收之理?」
江舟愣了片刻,便聽陸雲川說:「別閒著,去外頭探探。」
陸雲川手下的兩人性格南轅北轍,儘管都是近衛出身,但江舟與遊謹各自負責的也不盡相同,一明一暗。在陵西時遊謹曾是陸雲川的副將,而江舟則如影衛暗探,故此探查暗訪多半交由江舟。
「是,公子。」
江舟抱拳退下,走到院子裡恰好碰見遊謹,神遊般地與他說了先前的事,沉默少語的遊謹無言半晌。
見他不語,江舟抬手就去推他肩,「你啞巴了?」
遊謹側身躲開,瞧著他問:「楊健一頭撞進公子手裡,你覺得誰會吃虧?」
江舟茫然片刻,隨即恍然大悟!
御林軍指揮使又如何?!公子背後站著的是陵西!
遊謹瞥了眼同僚,覺著他這樣不行,便好心且誠懇地提醒:「莫光練功夫,多動動腦子。」
江舟:「……」
告辭!
江舟冷酷無情地轉身走了。
第二章 天子艷
金燕樓內燈火明亮,花香鬢影,綾羅曼舞。陸雲川甫一進門,鋪面來的就是脂粉氣,燻得他眉心微蹙。
陸雲川入京還沒幾個時辰,他那小堂弟就擺下了這桌鴻門宴,不過陸雲川素來囂張恣意慣了,還真沒當回事。
……只是沒料到赴宴赴到了風月場來。
「哎!陸公子!」
陸雲川循聲望去,見脂粉堆中快步走來個紅光滿面的華服男人。
「下官羅鴻豐。」羅鴻豐見了禮,客客氣氣地引著陸雲川往裡走,「陸公子來是客,略備薄酒,不成敬意,且隨下官來。」
「有勞羅大人。」陸雲川深深瞧了眼他。
世家公子們常聚,拉幫結派互相扎堆,陸雲川心裡明鏡似的,這裡頭的水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