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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開著小貨車離開了。我開車直奔市區。林肯隧道交通很擁擠，我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透過一道道的收費站。趁著這段時間我打了幾個電話。知道黛娜&iddot;列文斯基和一個朋友合住在格林尼治村的一套公寓裡。
20分鐘後，我敲響了她的門。
埃莉諾&iddot;拉塞爾吃完午飯回來，看到她的椅子上放著一個普通的馬尼拉紙信封。是寄給她的老闆倫尼&iddot;馬科斯的，上面標著&ldo;機密親啟&rdo;字樣。
埃莉諾已經和倫尼共事丫八個年頭。她非常愛他。埃莉諾沒有自己的家庭‐‐她和她丈夫索爾從來沒能有過一兒半女，索爾三年前就去世了‐‐從某種意義上講，她成了馬科斯的兒女們的祖母的替身，她甚至把倫尼妻子謝裡爾和四個孩子的照片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她打量著這個信封，眉頭緊皺。它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呢?她朝倫尼的辦公室瞥了一眼。他看上去心煩意亂，因為倫尼剛剛從一個兇殺現場回來。這個案子與他最好的朋友馬克&iddot;塞德曼醫生有關。
在這種時候，埃莉諾一般不會打擾倫尼。不過這個落款……哎，她想還是應該讓他自己來看。
倫尼正打著電話。看到她進來後，就用手捂住話筒。&ldo;我有點忙，&rdo;他說。
&ldo;這是你的信。&rdo;
埃莉諾把信封遞給他。倫尼對它幾乎視而不見，接著埃莉諾留意到，他看到了回信地址。他把信封翻了過去，然後又翻了過來。
落款很簡單，&ldo;斯泰西&iddot;塞德曼的一個朋友。&rdo;
倫尼放下電話，撕開了信封，
我想黛娜&iddot;列文斯基見到我時並不吃驚。
她把我讓進門，一聲也沒吭。四壁上全是她的繪畫，其中很多是懸吊著的角度很奇特。整個房間給人一種薩爾瓦多&iddot;達利的超現實主義感覺，讓人頭暈目眩。我們坐在廚房裡。黛娜問我要不要來點茶，我說不用了。她的手放在飯桌上，我看見她的指甲都被啃下來了，一直啃到指中根的護膜處。住在我那棟房子裡時它們就是這樣的嗎?她現在似乎有些異樣，不知怎的更淒楚了。頭髮更直了，兩眼低垂著。儼然又成了那個我認識的小學時代的可憐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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