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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再眨眼,確認沒看錯,手鐲它憑空消失又出現。
榆枝福至心靈,似乎明白了,激動道:“媽,水應該是鐲子裡的,我那天,那啥,沾了些血在上面,當時沒注意,後來又忘了,然後它好像就變了。”
桑大壯擰眉,著急道:“它吃血?是個怪物?”
王新鳳一巴掌拍過去:“怪你個大頭鬼,老桑家傳了這麼多代,肯定是寶貝。”
桑大壯齜齜牙,看手鐲的眼神,還帶著質疑。
榆枝也覺得是寶貝,只是:“媽,這是奶奶傳給你的,你用吧。”說著就要擼下來,可鐲子就跟在她手上生根了一般,怎麼都不行。
王新鳳愣神的工夫,榆枝手腕都擼紅了,連忙阻止:“快別弄了,這本就是老桑家歷代傳給兒媳婦的東西,合該就是你的,你是媽的兒媳婦,媽傳給你,就是你的,這玩意也認你,以前我也不是沒在上面沾過血,結果什麼反應都沒有。”
“所以啊,枝枝別瞎想,好好收著,但不管這水有沒有用,這事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小葚,葉子,你倆可得把嘴閉嚴實了,知道不?”
“我們會的,奶放心。”桑葚點頭,桑葉也跟著應。
他們不蠢,這事肯定不能讓外人知道,正是抓封建迷信的時候,這麼古怪的事自然得捂嚴實了。
同時也在心裡生了希望,這水來歷這麼特別,是不是可以治好她?
王新鳳對兩個孫子還是挺放心的,就是在榆枝的事情上,忍不住更謹慎一分,又提醒了桑葚一句:“小葚,你也別替你媳婦惦記,這東西認了你媽,就不往下傳了知道不,以後啊你也別在你媳婦跟前提這事,給我爛在肚子裡。”
桑葚臉上的波瀾無驚一點點裂開……奶,我才九歲。
算了親奶,看向榆枝道:“給我些水,我想研究研究。”
榆枝難得瞧見桑葚變臉,樂得不行:“好,待會我給你裝一瓶。”
因為水的事,老桑家的氛圍難得輕快了些。
接下來幾天,王新鳳帶著桑大壯父子三人收拾屋子,能送人的送人,要留下的打包堆放好,帶走的都綁結實裝起來。
破家值萬貫,瞧著窮困破舊的家,這麼一收拾,東西還不少。
相熟的人家聽說榆枝從醫院回來了,老桑家也在準備去京都的事,都陸陸續續過來看過榆枝,順便幫著收拾。
農村,家家戶戶都沒有秘密,誰有點什麼事,分分鐘全大隊都能知道。
得知老桑家全家都要跟著榆枝去帝都讀書,說酸話的有,潑冷水的有,惡毒詛咒的,真心祝福的自然也有。
破舊茅草屋裡,崔雪一張臉爛得面目全非,親爹媽來了都認不出這是自家親閨女。
和鄧麻子領證後,鄧麻子也沒帶她去看斷腿,如今也一直瘸著。
不但腿瘸了,領證回來的時候,牛車翻了,她倒黴的摔到了碎石溝裡,雙手經脈被壓斷,還撞擊到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
當時很嚴重,車上三人,就崔雪一個人受了傷,李老頭嚇得魂不附體,想著要不要送去醫院,要不要給醫藥費。
鄧麻子擺手說不用,回到村裡找了赤腳大夫簡單看過,確認她不會死,鄧麻子便任由她自身自滅。
偶爾想起了,喂她口吃的,喂她口水喝,想不起就一直餓著。
每天晚上,還會在她身上發洩,畢竟鄧麻子的目的就是合法的孩子,在崔雪還活著能生的時候,得把孩子的事落實才行。
李老頭好似明白了什麼,此後對這事再也隻字不提。
這段時間,崔雪如同身處煉獄,苦不堪言。
但遭受的苦難,並沒有磨滅她心中的恨和不甘,一雙眼睛每每看著鄧麻子,就跟淬了毒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