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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身心俱疲。
阮玉直接進了房門,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當初他跟設計師說的,希望要一個寬敞明亮,看著就讓人心安的家。
所以,哪怕是在冬天,這裡的採光依舊很好。
整間屋子寬敞明亮,於是牆壁和地毯那些乾涸的血跡,也無所遁形,都是令人作嘔的黑褐色。
這不是人的血。
是狗的。
幾個月沒回來,家裡已經落上了一層灰。連空氣都顯得十分渾濁。
阮玉靠著門,捂住了臉,然後慢慢坐在了地毯上。
他沒有說話。因為他在那瞬間喪失了言語,取而代之的是錐心一樣的痛。
阮玉甚至分不清這痛苦感從何而來。
房間的裝修很溫暖,當初他是看著裝修的。而現在,阮玉卻只覺得冷。大概是沒開暖氣的原因吧。
他哆哆嗦嗦摸索著開啟了室內空調的開關。
他突然想起了陳督的話。
陳督跟他說,狗崽兒是死在手術臺上的,死的時候打的麻醉,一點也不疼。
可是怎麼可能不疼啊……
它是被活活打死的。
怎麼可能不痛?
阮玉抱著了頭,蜷縮在了牆角。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還要又騙我一次。
陳督陰沉著一張臉開車到了家。
要開門的時候,一不小心從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於是他站在門口緩了緩,直到臉上僵硬的表情被微笑重新取代。
他開啟房門,進了門。
首先就叫了一聲:&ldo;阮玉?&rdo;
沒有人回答。空蕩蕩的。他出來是什麼樣子,回來還是什麼樣子。
他沒換鞋,推開了阮玉的臥室門。
沒有人。
書桌上還有阮玉寫的筆記本。椅背上掛著他的外套。杯子裡的水還有半杯。
可是卻空蕩蕩的。
陳督的呼吸在那瞬間停滯了片刻。
冷靜,別慌。不一定是出事了。光天化日的,哪裡可能那麼容易出事。
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ldo;查一查長風門口下午兩點到三點的監控。再把阮玉的定位發給我。&rdo;
是的,自從上次阮玉被綁架以後,陳督就給他新買的手機裡安裝了定位裝置。
他本來是想安裝在手錶裡的,阮玉卻嫌棄手錶太醜。死活不肯帶。
他把家裡翻了個遍,確定了阮玉不在這裡。
陳督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阮玉的電話,只是一直無人接聽。
焦躁不安和惶恐幾乎同時卷席了他。
但是他還不能被擊垮。
陳督的面上卻沒有顯露,只是嘴角死死的繃著,連拳頭也不自覺的握緊。
別急,別急。不會出事的。
不會的。
陳督有些不岔的想著:
管阮玉樂不樂意,等他找到人。
他明天就去僱一個保鏢,不兩個!
好在,幾分鐘後,在陳督要爆發之前,助理的訊息發了過來。
[阮先生的定位在這裡:海華區榮成路香山公墓。]
[動態定位我發給您。]
陳督的眼神頓時有了焦距。
香山公墓,阮玉父母下葬的地方。
他突然鬆了一口氣,甚至覺得半邊身子都有些軟了下來。
他開啟了導航,踩下了油門,隔了一會兒,停了下來。
剛才車速表一下子飆到了140k/h。
陳督確信,自己現在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