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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邵義面色又翻滾出無盡的陰毒和狠厲。
藍錐還清醒著,被警察揪著雙手背到了後背。
邵義重新站起來, 彷彿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往他臉上便揍了狠狠的一拳。
藍錐嘴角帶著一口血,笑著看他, 彷彿獲得了某種勝利。
「邵義!」
葉介衝過去攔住他。
邵義的眼睛布滿血絲,近乎咬牙切齒:「她要是出事了,我也會讓你……」
「生、不、如、死。」
邵義到了醫院對雙腿進行包紮,他傷勢本來就嚴重,傷口卻在外部暴露這麼長時間,還堅持走動,醫生告訴他要是再硬抗以後也別想再直立行走了。
他彷彿什麼都聽不進去,失魂落魄。現今坐在輪椅上,守在手術室的外面。
整個走廊很安靜,有葉介和幾名警員,他們都沉默著,互不說話。
除了葉介和邵義,其他人對當時的情況是看的最清楚的。
一輛綠色的計程車彷彿從天而降,它撞開了吉普車,自己卻沉到了堤壩以下。
誰都沒想到開車的居然是一個女孩。
從業幾年,沒誰見過哪個女孩這麼大膽。
當他們看見夏眠像是睡著一般安靜的面龐,內心震驚和沉重得都說不出話來。
葉介坐在邵義的旁邊,眼見著他看著盡頭的手術室門上的燈出神,眼中的猩紅依舊未曾退散。
「我忘記她會開車了。」邵義突然幽幽地出聲,聲音仍然沒有一絲感情的起伏,「我讓她坐計程車在機場等我,可是她居然開著計程車一路跟過來了。」
夏眠很聰明,她在一直在一旁埋伏。藍錐和邵義對峙時她沒有出現,她不想自己成為邵義的累贅,成為他們對峙之間的籌碼。
葉介在他身旁坐著,無話可說。
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但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夏眠時,是在車場。
裝著她剛被挾持的教授和師兄的車輛在她眼裡一閃而過,夏眠便飛速地上了他的車,在藏區望不到盡頭的道路上狂奔。
那麼的不顧一切。
她今天能這麼做,也在葉介的意料之內。
畢竟邵義是值得讓她犧牲一切、放手一搏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漫長的時間在那一刻收縮,手術室的門大開。
醫生走出來,邵義圍上去。
止血取彈縫補都做了,夏眠的生命跡象算得上平穩,可仍處於昏迷狀態。
但醫生摘下口罩,還是給了眾人一個滿意的答覆:「三天左右會醒過來,請放心。」
夏眠被護士從手術室內推出。
她額角被包紮的傷口還是滲出了些許紅血,手上吊著輸液袋,小小的臉蛋被氧氣面罩罩滿,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神采。
擦肩而過時,邵義去摸了摸她的手。
像冬天來臨一般得寒冷。
他的眼淚忽得砸在她枕邊,護士抓緊地推著夏眠的病床走,留下一陣陣涼風。
醫院給邵義和夏眠安排了兩個獨立的病房。
葉介在病房裡給邵義做筆錄。
他看到夏眠正常的心電圖,精神好了不少,對於案件的經過做了完整的交代,筆錄並花費太多的時間。
葉介關掉了錄音筆,一直聳立的肩膀頓時鬆了下去。
葉介說:「總算完了。」
藍錐抓捕歸案,珠寶造假與走私的巨頭和毒/梟已經被除去,他的任務完成了。
葉介朝邵義露出了一個笑容,疲憊、無奈但卻帶著愉悅。
他說:「我也完了。」
邵義說:「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