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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醫院?” 何似滿心疑問夾雜著淡淡的失望,更多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見另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不遠處期待地看著她,是範宇。 而範宇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 和劉蕊的成熟風韻不同,這個女子短髮齊耳,厚重的劉海遮到眉毛,不施粉脂。一身白大褂莫名的不合身,顯得褂子下的身體特別瘦小乾癟。整個人冷冰冰地板著臉,倒有幾分老朝奉平時的味道。不過臉卻十分精緻,面板白的驚人,巴掌大的臉配上大眼睛高鼻樑和櫻桃小嘴,一副傳統美人的風情。 和劉蕊的友好態度也不同,這個女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警惕與不善。 我認識她嗎?何似立刻感受到了那股不友好,心中打鼓。 “何小姐,你也來啦,今晚還順利嗎?” “還,還算順利吧。” 範宇的話讓何似又回想起了洞房花燭夜的種種旖旎,一時忘了心中計較,窘迫地點頭。 老朝奉心情卻很好,破天荒地主動介紹起眼前的女人來:“這是關梓鶴關大夫。” “秦老師,晚上好。” 何似注意到,秦鑑的身份真的很多,範宇叫他秦叔,劉蕊叫他秦老闆,眼前這個關大夫叫他秦老師,小石頭叫他鏡哥哥,而自己似乎一直叫他秦老先生,也不知道哪個才算他的真實身份。 或許那個偶爾溫柔,偶爾狠戾,偶爾風流倜儻,偶爾慵懶恣意,偶爾又帶著狹促笑意捉弄她的年輕男子才是吧。 那樣的話,似乎也不錯。 何似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沒來由的跳慢了一拍。 “情況怎麼樣了?”老朝奉低沉中帶著沙啞的嗓音傳來,何似才發現現在不是風花雪月的時候。 “姜淮只是受了驚嚇,傷口形成的原因未知,”關梓鶴答得快而簡練,“屍體我還沒看到。” 姜淮又受傷了?還有新的屍體? 何姒聽得心驚,可看到關梓鶴的臉,不知為何立刻忍住了,沒有言語。心念電轉間,便聽範宇說到:“屍體已經在門口了。”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老朝奉一聲令下,四人各懷心事朝事件的中心走去,一絲血腥氣從消毒水味中突破重圍,逐漸鑽入鼻端。 這是一具死於極度恐懼的屍體,哪怕只看了一眼,何似就感受到了她臨死之時那揮之不去,深入骨髓的懼意。 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眼睛怒睜著,瞳孔卻沒有放大,仍然停留在死前肌肉繃緊的狀態,緊縮成一個極小的黑色圓點。圓點之外,血色如閃電四射,給充血的眼球加上了蜘蛛網般的紋路。暗黑的血跡從下眼眶蜿蜒而下,彷彿他死前曾痛哭哀求過,直到鮮血代替了哭泣中的眼淚。 除了臉部的猙獰,這具屍體從正面看來與常人無異,於是範宇將屍體翻了過來——細而深的傷痕遍佈後背,那些痕跡縱橫交錯,彷彿將身體內部的血管顯化到了面板表面,蒼白的肉體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這是何姒第二次看到屍體了,但她還是很不適應。和第一次的骸骨相比,這次屍體沒有那麼詭異,但視覺衝擊力更強,更血腥,也更噁心。何姒後退了兩步才勉力壓制住嘔吐的感覺。 “你怎麼看?”秦鑑將屍體上的白布蓋上,轉身問關梓鶴。 “傷痕的紋路和痕跡都與姜淮身上的很像,應該是同一種東西造成的。” “比如呢?”範宇追問道。 “尖、細、鋒利。” “這你不說我也知道。” 關梓鶴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這算什麼意思,每次死一個人姜淮背上就會多一條傷痕?這是個人形計數器啊。”範宇討了個沒趣也不上心,繼續說道,“不過也好,就目前這個每次一條的進度來看,再死幾個人,他也能扛得住,倒不必特別安排人保護他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胡扯,範宇這次講完所有人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何姒也不例外。 她的眼睛還沒回到正軌,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個黑影,從房間東北角的衣架處一晃而過。 那是什麼? 頭頂燈光通明,秦鑑又站在身邊,她心裡底氣十足,眼神連忙順著那道痕跡追蹤而去。就這一眨眼的功夫,黑影離她更近了,幾乎就在她腳邊。 這幾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