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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這是男人的天堂,也是男人的地獄,如臨深淵,地如其名。
嶽江陵帶著孟念雪走在前面,那幾個男人架著顧裄之緊隨其後,他們進了夜總會,大堂裡刺閃的彩光閃得孟念雪有些不舒服,舞臺上,幾個模樣姣好的年輕女孩子正在跳著鋼管舞,一群男人夾雜著幾個女人在下面狂熱地叫著,跳著,嶽江陵見得慣了,並不多看幾眼,徑直帶著孟念雪等人從旁邊的一條廊道過去了。廊道的盡頭是一閃鐵門,門並未上鎖,只輕輕一拉便開了。
鐵門後卻是往下走的階梯,孟念雪一驚,沒想到嶽江陵竟是要把他們帶往地下。這一段地下的樓梯很長,也很安靜,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孟念雪走在嶽江陵的後面,她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有些唏噓。女人,是了,她真正是一個女人了,這幾年真不知她經歷了什麼,才能從原來那個只是囂張跋扈些的女學生,變為了面前這個對一切黑暗都視若無睹的女人。她連走路的姿勢都變了。
其實,何止是她呢,自己不也變了不少嗎?孟念雪暗自笑笑,拋開了那些心思。
樓梯終於走到了頭,原來這下面竟是一個地下賭場!孟念雪瞭然,如臨深淵,當真是如臨深淵啊。賭場裡的荷官們見了嶽江陵曳曳地進來,都對她恭敬地點了點頭。嶽江陵也頷首,帶著他們徑直穿過了賭場大廳,上了三樓。不同於底下的喧譁躁動,上面倒是安靜得很,至少,在這走廊裡是這樣。
推開了三樓盡頭的一扇門,嶽江陵帶著幾人走了進去。來了!孟念雪抬眼望去,這竟是個極大的房間,裡面只有著微微光亮,偌大的房間裡竟只有著一張桌子,面前放著一把高木椅,孟念雪有些驚詫,這實在太詭異了。
忽然,燈光亮起,孟念雪這才看見這桌子的另一邊竟還有著五六個人,其中一個人坐著,應是領頭的人物,他大概四五十年紀,穿著一身白色唐裝,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一行人。
這個人!孟念雪忽然想起她看過的一張照片,還是在唐門的時候,在唐季青的書房中看見過的。這個人竟是……
唐季白。唐季青的二弟,孟念雪的二叔!
孟念雪想起戚飛揚曾對她說過,她爺爺的這三個兒子,她爸爸唐季青是最能幹的,也是最能擔得起唐門重任的,三叔唐季紅就是個蠻漢,空有一身拳腳功夫,卻無一點有用的頭腦。至於二叔唐季白,他走的卻是文路,從小就是不聲不響的,只是喜歡舞文弄墨,因此和唐季青也算兄弟關係和睦。自唐季青承了唐門門主的位置後,唐季白便自己下了山去創業了,如今在文壇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一切,難道都只是掩蓋嗎?她這個二叔,那文雅的外形底下藏著怎樣的野心啊……
孟念雪還在想著,嶽江陵卻已恭敬地到了唐季白的面前,“主人,他人已帶來了。”
唐季白含著笑看了嶽江陵一眼,撫摸著她的臉,“乖。”
嶽江陵含羞帶窘地垂下了頭,便退到一邊去了。孟念雪也跟著走了過去,心裡卻是一驚,原來嶽江陵竟做了她二叔的女人。
唐季白看了一眼已被隨著嶽江陵進來的幾個男人架到那把高木椅上坐著的顧裄之,略深味地笑了笑,道:“慕容門主,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顧裄之緊閉著的雙眼驟然睜開,邃眼中也含著淺笑,“唐先生,別來無恙了。”看他精神奕奕的樣子,哪裡有一絲虛弱無力的模樣。嶽江陵驚慌起來,忙對著唐季白跪在地上,“主人,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隨即,怒指著孟念雪道:“是她,一定是她!她喜歡顧裄之,所以沒有把藥下在他的酒裡面!”
孟念雪面色也一慌,害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沒有,我明明把藥放在那酒裡面了。”
唐季白見到這兩個人的反應,有些不耐,女人就是麻煩,一點點小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