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暴室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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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外。桓儇端坐於肩輿上,閉目不言。徐姑姑等人立於一側亦是不敢言語。
好半響桓儇才開口語氣和緩,“徐姑姑,你即刻讓人去查查到底是什麼人在溫初月面前亂嚼舌根。一經查出,就地杖殺。走吧。”
聞言徐姑姑已然明白看來大殿下這回確實是動了怒,急忙應了話喚來內侍耳語幾句。
內侍應了後立刻帶著人離去。一場未知的風雨正悄然在宮內鋪展,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如何改變。
這會子桓儇回了棲鳳宮。長樂宮那邊便收到了訊息說是大殿下已經下令徹查後宮,打算肅清朝政。
溫初月自是沒有想到桓儇動作竟然會這般迅速,還未等她還手便已經動手。
不過好在溫家安插在宮裡的眼線極為隱秘,旁人恐怕是難以查出一二。
宮中上上下下自然都是面面相覷,惶恐不安。生怕這位貴人的無名之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不過此刻的棲鳳宮內卻是風雨不動安如山,主殿內仍舊是燈火通明。
案几上堆疊著好幾卷案卷,皆是近日關於河東雪患的影子。先帝尚在的時候確實有過賑災的旨意,而且所撥款項還不少。只是不知道這些拔下去的銀子到底去了哪裡。
再翻幾卷說的又是請求朝廷救濟。桓儇蹙眉忍著怒意翻完了所有案卷。看來河東雪患一事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裡面的水要比她想象中還要渾濁不少。
今日裴重熙的舉措和溫行儉的態度著實容易引人深思只是不知道這二人在這些事裡面又分別扮演了什麼角色。明日恐是又有一番風雨
正當桓儇思索之際徐姑姑緩步入內躬身在一旁,“大殿下,暴室那邊來了訊息。”
“那人招了是誰指使他的麼?”桓儇放下手中奏摺神色倦怠地往憑几上一靠,“若是沒招的話,給本宮繼續拷問那人直到她招認為止。”
“那人吵著要見您。說是有秘事相告。”
話落耳際桓儇蹙眉看向眼前跳躍的燭火,攏在袖間的手握緊成拳起身拂袖步下玉階,“走吧,我們去暴室裡瞧瞧。”
“可是大殿下如今天色已晚,您今日又勞累了大半日奴婢以為您不如明日再去?”聞言徐姑姑拿起搭在一旁衣桁上的緋色披風,提裙追上桓儇的腳步。
“還是今日去吧,免得夜長夢多。”桓儇駐足在廊下似乎是想起什麼來沉聲道:“去吧本宮那件玄色斗篷拿來。如今本宮剛回宮中,許多事情還是小心些為好。”
“喏。”
由著徐姑姑將玄色斗篷替自己繫好後,桓儇抬頭看了眼天邊冷月伸手戴上了斗篷上的兜帽。
主僕二人一路提燈而行偶遇巡夜的禁軍,禁軍瞧見桓儇的時候原本是想出聲問安的。然而在徐姑姑的暗示下紛紛側身避讓,以免驚擾了桓儇。
隨著主僕二人越往西宮的方向而去,目之所及的燈火也越發黯淡起來。夜風吹得窗框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脫落墜地。
“沒想到六年過去了,這裡倒是比之前荒涼不少。”桓儇止步往西南的方向看了看嗤笑一聲,“記得當年本宮可是在這裡住了大半個月。這地方到了夜裡蛇蟲鼠蟻從你面前爬過的情景實在是可怕。”
話落耳際徐姑姑往桓儇身後走了幾步,提著燈儘量為她照亮前方的路,“先帝除了太后娘娘以外妃嬪甚少,這冷宮裡無人居住自然容易荒涼。大殿下,您走慢些仔細腳下的路。”
“無妨。”
看著面前步履如風的桓儇,徐姑姑忍不住喟嘆一聲。當年若非成帝那般狠絕,她的小公主又如何會變成如今的性子?
可是如今先帝病逝而太妃又薨逝多年,這世間除了那人以外又有誰明白她們家大殿下的苦楚呢?只是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