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暴室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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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肯再去提起當年情誼。
正想著桓儇忽然出聲喊了句徐姑姑,把她從回憶中叫醒。抬首順著桓儇的視線看去,看到面前懸掛著暴室二字的匾額,徐姑姑當即斂容緩步上前。
“不知這位姑姑深夜造訪暴室可是有要事?”守在門口的兩名內侍躬身迎了上來語氣恭敬。
掃量面前兩名內侍一眸,徐姑姑斂容正色道:“大殿下駕臨,還不讓盧軻出來見駕。”
聞言二人互相看了看,目光落在了站在徐姑姑身後不遠處的桓儇身上,一人連忙往暴室內跑去留下另外一人誠惶誠恐地站在桓儇面前,垂著首不敢多言。
暴室內跑出一衣冠未整的中年人,站在桓儇不遠處跪地叩首,“奴才吳軻叩見大殿下,奴才有失遠迎還請大殿下恕罪。”
“盧舍人起來吧,不必多禮。”桓儇繞過盧軻往暴室內走去,“本宮前日差人送來的那人現在關押在何處?本宮要見他。”
“大殿下請隨奴才來這邊。”盧軻連忙跑了上去站在桓儇身側做了個請的姿勢。
繞過囚在暴室中用來做苦役的池子,跟著盧軻一路走到漆黑幽深的柵欄門口。
“那人就關在這。不過裡面氣味實在難聞,要不奴才進去把人帶出來,免得裡面的味道燻著大殿下您?”
盧軻的語氣裡滿是討好之意。
但是桓儇並沒有買他賬的意思掃量盧軻一眼後,“把門開啟,本宮親自進去見他。盧舍人你也隨本宮一塊下去吧。”
“奴才遵命。”話落盧軻上前把門開啟後退後幾步躬身侍在一旁。
在徐姑姑的攙扶下桓儇緩步拾級而下,盧軻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二人後面。
暴室內監獄不比外面亮堂甚至於更加黑暗,僅靠牆壁上幾盞昏暗油燈照明,那燈盞更是一片漆黑不知用了多少個年頭已經看不出來本身的顏色。
裡面的氣味如同盧軻說得那般實在讓人覺得難聞,饒是桓儇也忍不住蹙眉,輕咳幾聲壓住了腹間翻騰的不適感。
“大殿下,您送來的那人就在此處。”盧軻順手指了指蜷縮在黑暗中的人影躬身道:“奴才已經對他用了好幾回刑,可這人就是不肯招認是誰指使的。非得嚷著要見大殿下您。”
聞言桓儇點了點頭沉聲道:“本宮知道你還活著。你若是能聽見本宮說話,就出個聲。”
“沒人指使我,是我愛慕大殿下。大殿下容色無雙誰不心動。”那人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轉了個身看向柵欄外站在的桓儇,眼中有壓抑不住的喜悅。
“本宮只問你是誰派你來行刺本宮的。若是你在嘴硬,本宮定然親自取了你的舌頭。”桓儇斂眸語氣微冷,“盧軻,此人父母手足何在。把他們給本宮帶過來。”
“喏。”
不一會功夫盧軻已經帶人押解著幾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從另一一邊走了過來。負責押解的嗇夫冰冷地瞪了幾人一眼後,用力在幾人膝彎處一踢逼迫幾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