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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完親江言第二日就出發去江南了,太子遭到刺殺受傷了,來信催得很急,不能再拖了。 不過他並不是很擔心,太子身上有他給的幸運符,死不了就行。受傷那也是他作的,做事一點都不謹慎。 宋曉雲親自出門送她,宋家其他人以為他是回外婆家去了。 江言抱著懷裡的人,蹭了蹭,滿是不捨,昨日才剛定了親,今日就要趕去江南,他面色也很不好。 她也緊緊抱著他:“注意安全,早日回來。” “好,你也要保重,有事就去找我爹解決。” “好。” 離別的情緒讓兩個人興致都不高,江言扶著她的後腦勺,第一次,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江言抬頭把兩人分開,她猛地把人拉下,唇齒相接,輾轉纏綿,這才叫接吻。 江言的手緊緊攬著她的腰,配合地低下頭。 一吻分開,江言愣愣地看著他,嘴角有些笑意,小姑娘真是大膽。 “行了,快走吧。” 她準備了不少乾糧,留著給他在路上吃,天寒地凍的騎馬,也是夠嗆的。 江言也不再留戀,策馬而去。他已經留下不少人,有危險的時候宋以安會聯絡他們。 江言一走有些空落落的,她總以為自己沒有那麼看重江言,現在好像也並不是,他還是很重要的。 回到家宋曉年幾個正在屋裡練字,她好像仗著自己會寫已經很久不練字了,今日一寫,發現宋曉景都寫得比她好。 哎,墮落了。江亭可能是怕她傷心,屁顛屁顛地抱著自己的書過來了,幾人安安靜靜地練了一早的字,何氏見孩子們如此勤奮,很是欣慰。 供孃家侄子讀書的事宋大湖沒有反對,他隱約感覺女兒好像要幹什麼大事,他雖然見識不高,,但也願意支援孩子。 把人晾了幾天,牢中的犯人開始有些躁動,為首的都被單獨收押了,互相不能聯絡,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想不到以他們的身手,居然在這種小地方著了道。 為首的中年男人靠著牆,不發一言,相比其他人,他很平靜。 他是所有人裡面唯一受刑的,身上全是傷,皮肉已經外翻,鮮血染紅了衣服,每次用完刑又會給他上最好的傷藥,他都搞不懂這縣太爺的意思了。 聽到外邊傳來的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睛。 衙役搬來椅子,擺上桌子,還機靈地泡上一杯茶,蕭明盡慢悠悠地坐下。 見中年男子不為所動,蕭明盡輕聲一笑,緩緩開口。 “這位兄臺,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為何出來打家劫舍呢?” 中年男子一言不發。 “喔,難道是衝著蕭某來的?” “看來是的。為何呢?蕭某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平時為人最是親和。從不輕易得罪人。” “難道是因為我爹是丞相?” “看來是的。打劫幾個村子,以綿江縣的衙役兵營的人手確實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不過卻能讓吏部對本縣令問責。” “但是,最多治本縣令一個失職之罪,把本縣令調離綿江縣。為何呢?難道是本縣令在這礙了你們的路?” 中年男人面色凝重,他明明一句話都沒說,眼前的人已經猜得七七八八,讓他不敢再有動作。 “你的主子是平陽王還是平北王?” 中年男子有些心跳加速。 “看來都不是。” “抓你們的過程很順利,你們沒有馬上自盡說明不是部曲,嘴裡也沒有藏毒,那麼,你們是不打算拼命?” 一滴汗緩緩地從額頭上流下來,這樣的問詢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幾日連日受刑,晚上又不讓他睡覺,神經已經崩到了最極限。 蕭明盡見他咬緊牙關,閉口不言,輕笑一聲開啟扇子。 “兄臺,你的同夥已經招供了。” 中年男人死死地盯著他,緩緩吐出三個字:“我不信。” 蕭明盡…… 一時之間沒法接。 “不是平陽王也不是平北王,難不成,是右相?” “隨你怎麼猜。” “兄臺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世家培養出來的人,看起來倒像是山上打家劫舍的,難道是被人抓了把柄威脅?說出來說不定蕭某也能幫幫忙。” 中年男子乾脆把眼睛閉上不看他。 蕭明盡也不強求。 “你的同夥確實招供了,你們是嵊州人,在威虎山上落草為寇。你們大當家被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