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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天方歸。休劍谷夜夜悲鳴,守山人聞之難掩長涕,有難眠者夜遊至天欲雪庭中散心,耳邊所聞除了簌簌雪聲,便是那句彷彿仍在沉沉迴蕩著的‐‐
此去不歸。
下山的第十二日,一個玄衣身影風塵僕僕旋身下馬,將坐騎牽至水邊小憩。此地距離官道不遠,往前方再行半個時辰便是賀家莊地界。
流光劍有靈,陸晨霜同它講話:&ldo;待我見了那妖邪,若是個妖,我就將它碎屍萬段斬成爛泥,若是鬼,我便讓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rdo;
這不怪他心狠手辣戾氣深重,實在是天底下的大小靈脈成千上萬,這些妖魔拱了哪裡的不好,非要挑個嶺南道的拱?
從崑崙山到嶺南道,尋常人趕路兩三個月都未必能到得了,陸晨霜快馬加鞭一刻不停,沿途換了上百匹馬才用了十日趕至。到這兒一打聽賀家莊,好嘛,整個嶺南道不知有多少個賀家莊,修仙的小家族裡姓賀的似乎也有那麼幾家,至於哪家是盤踞靈脈之上的,外人不可能知悉。路人一個往東指、一個往西指,五花八門,差點沒給他指回崑崙老家去。他無暇一一驗證,不得不趕到廣府找明白人問清楚,又折返往回走,來回耗費兩日,這才找到。
前前後後在馬背上不眠不休顛簸了十幾日,趕路趕得想吐老血,這再一見到正主兒,讓他下手焉能不重?
當日他收到師父玉箋,裡面只有短短兩句話,可他看了足有三四遍才確保自己沒看錯。嶺南,賀家莊,分明是他在崑崙山派呆了二十年從未聽過的名字,哪裡冒出來的個一飯之恩?但又一想,他師父陶重寒天縱英才,十九歲出山即一戰成名,與當年的另外兩位傑出少年並列仙門三奇俠,時至今日仍是名滿天下首屈一指的人物,年幼時那些逃荒的難堪日子不屑掛在嘴邊也情有可原。
可是他記得師父原是冀北人士,到底當年是何其動盪,能讓他師父千里迢迢流亡到嶺南……罷了罷了,這些閒雜瑣事暫且不提,反正還有半個時辰就到賀家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作怪,馬上就見分曉。
陸晨霜這一路上既心焦,又不敢趕得太快。心焦的是靈脈受損此事可大可小,若封印當真被毀,其中靈力必遭妖邪吞噬。試問誰功力暴增不想找人練練手、給劍開開鋒?更何況是妖孽?賀家滅門之災是絕對跑不了的。可他又不敢御劍而來,否則這麼遠的距離全憑御劍,待他到嶺南道時也已成了廢人一個,難道叫他跟人說&ldo;諸位父老鄉親莫慌,在下旅途勞頓,容我先暫緩幾日歇歇腳&rdo;嗎?
那他還怎麼跟賀家的人說他是崑崙派大弟子,是替師父報恩來的?豈不是把崑崙派的臉都丟盡了?
丟臉也就罷了,更嚴重的是,萬一到了賀家莊他靈力耗盡地沖了進去,招呼人家給他準備房間休息,抬頭一看妖邪之物已經吸飽了靈脈法力無邊……
好在行近賀家莊,以流光劍為媒,他能感應到此地妖氣深淺。照他經驗來看,那是一種蠢蠢欲動但未成什麼氣候的磨爪不甘和勃勃野心,還沒大到能衝破封印吞噬靈脈的地步,若他出手,不敢妄言手到擒來,也是百招之內的事。
陸晨霜這才放心近水飲馬,修整一番。
人過了十來歲易衝動的年紀,做事自然開始漸漸周全,不光要顧及眼下,還要考慮長遠。想到稍後要代師父拜見那賀家莊主,陸晨霜思索著如何才能除妖除得漂亮,又不失了體面。他對著河水審視自己一番,接著開始解開發帶,將衣衫一一褪下放在河邊,泡進及腰的水中擦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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