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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何佑昇也非常不爽,但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公然違抗巡撫大人的命令。
「這官府又不是隻有一家……」
熟料王賀年語出驚人,著實讓何佑昇吃了一驚。
「王家小子,你胡說些什麼。」
「何老,家父常說您最有眼光,眼下的形勢還看不出嗎?明軍攻城在即,高巡撫陣腳大亂才會逼我們捐銀子振軍。可我覺得,我們即便捐了銀子,高巡撫也守不住重慶!」
王賀年早已想好了說辭,自然不會輕易的停下來,他嚥了口吐沫繼續說道:「其一,這次大明皇帝御駕親徵,明軍士氣如虹,遠不是上次攻打重慶可比。其二,名將李定國為統兵大將,就憑重慶城中的這些蝦兵蟹將怎麼可能擋得住李定國的兵鋒?」
「話是這個話,可是……」
何佑昇卻是老狐狸了,搖了搖頭道:「即便明軍拿下重慶又如何?你覺得重慶能在其手中多久?」
他頓了一頓接道:「以明清如今的實力對比,便是給明軍十個李定國怕是也翻不了盤。」
「何老此言差矣!」
王賀年朗聲道:「依我看,清軍不過是吹出來的。真要是那麼能打,為啥昆明之戰落得個如此慘敗?最可笑的是,清廷方面對此遮遮掩掩,嚴禁百姓提起。也許入關前的八旗軍很強,但入關後他們早就腐化的不成樣子了。現在清廷是靠綠營這些漢人在打,但還是那句話,憑什麼就只能給一個朝廷賣命?」
不得不說,王賀年說的有些道理。
但改換門庭這玩意風險極大,而且怎麼保證明廷就認這個人情?
見何佑昇面露猶豫之色,王賀年趁熱打鐵道:「何老無需擔心,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錢我們照捐不誤,但暗中我們可以接洽明軍。如果清軍贏了,我們自然是有功勞的。如果明軍贏了,我們的功勞便更大了。」
何佑昇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兩邊下注,這倒是個好法子。
在亂世就要想的遠一些,看的遠一些。
只把希望寄託在一方,很可能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清廷現在雖然地盤遠遠大於明廷。
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這勢頭或許真有可能易轉?
「只是我們要如何聯絡明軍呢?」
終於何佑昇心動了。他決定賭上一賭。賭贏了老何家就是前程似錦!
「這個何老不用擔心,我來安排!」
王賀年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
……
「陛下,有急報!」
內侍韓淼將一封急信雙手舉過頭頂,送到朱由榔面前。
朱由榔接過信來展開來看,只看了一百餘字面上便露出欣喜之色。
「這個王賀年是何許人也?」
韓淼苦笑道:「或許皇爺可以問問文督師。」
朱由榔心道也是,便宣文安之覲見。
很快,文安之便應宣前來,朱由榔和聲道:「快給文督師賜座。」
文安之畢竟已經上了年紀,別把老人家累壞了。
「臣謝過陛下。」
文安之拱了拱手,繼而坐在了朱由榔賜下的錦墩之上。
「文督師,朕收到一封信,你也來看看吧。」
韓淼遂將信送給文安之看。
文安之接過信便看,看罷之後面上絲毫沒有震驚的表情。
「陛下,這王賀年是老臣安插在重慶的暗樁。」
文安之解釋道:「上一次老臣率部攻打重慶時他便居中運作,可惜二潭反叛功虧一簣。這次他得知陛下御駕親徵,定然會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