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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唄雷之力彌合起來。
天沐臉上帶著慘兮兮的樣子,悻悻說道:“原來你真的這麼恨我,竟時刻不忘置我於死地……”
這時他早已看出,那電網撕裂一個口子的時刻,正是七妙為天沐佈置下的一個陷阱,他若隨著令牌而妄想遁出此網,定會被之後洶湧撲上的雷電之力絞殺在當場,這七妙此時已有完全的可能來殺死自己,所欠缺的,便是一個理由罷了。
天沐額上豆大汗珠涔出,先前一瞬,他卻是動了遁出此網的念頭,這念頭一閃即逝,被其生生壓下,果然七妙並不愚蠢,早留了後手。
要是自己半個身子躍出去的當空那電網再合上……後果真是不可設想。
他這麼想著,本就浮白的臉上更是薄如白紙,七妙結果令牌,竟見這是一塊兒漆都掉乾淨了,檀木製成的木牌,上面只簡單刻著兩個大字:逍遙。
“這是宗主令……”七妙恍然想到,昔日逍遙老祖穿宗主之位與沈丹陽師弟的時候,便是以此令為證,老祖簡言,這令牌並非鑲金煅玉構造,卻是傳承十數代,見證無數掌門嘔心瀝血帶逍遙宗一路走來的令牌,其上那兩個字,更是先代祖師用真力刻上去的,雖非鐵鉤銀劃,筆力蒼勁,但圓潤清秀,也體現著逍遙一門術法的特點。
“沈丹陽……就關在安樂侯府水牢之中……。”那電網已經追身收緊,天沐掙扎著說完,瞪著眼睛,看著身前七妙。
電網還在不斷收緊,七妙閉上了眼睛,不知在思考什麼,天沐不敢出言,緊張的注視著他,心知自己的生死只在其人一念之間。
啪的一聲激烈爆響,高漲的電茫頓時消散,電光遁去,天沐心頭一鬆,旋即一道亮光捲過,徑向虛空而去。
“七妙……。此戰天沐屈辱,勢要血洗!”天沐逃走之時,仍不忘留下這句話來。
七妙看著他遠去的方向,搖了搖頭,輕輕把令牌守在懷裡,先前他卻有一絲猶豫,想趁此良機,將這天沐消滅了,然而昔日同門的情分雖然單薄,但到底浮上其心頭,這個試煉各種邪術,一心想將逍遙宗門發揚光大的師兄說白了不過是眾野心家眾的一員罷了。
這樣的人很多,七妙他卻是恨不過來,最後關頭,心中一軟,仍是將其放了。
他神情恍然一瞬,忽然想起秦雪涵正與陳乃先在下面拼鬥,頓時一提真氣,俯衝下去,這時先前的疾雷閃電散至天邊,原本的混冥混沌正被一掃而空,日光重現,白雲堆疊,天穹乃是一副藍天做背景,渺渺幾團雲彩飄過,彷彿不問世事的隱者,渾然不離此處曾發生過的爭鬥。
七妙衝出層雲,徑向下方飛去,卻見那秦雪涵幾個衝突,揮著即墨寶劍斬向陳乃先,後者卻只用一招,凝氣與指,散光如劍,劍意揮灑,竟迫的秦雪涵無法近身。
秦雪涵手中的即墨寶劍,高聲情吟,早發出了不敢示弱的鳴叫,然而他每每將神兵斬在對方劍氣之上,卻宛若撞上了堅壁高山,徑被反彈,並連累其內裡受了不少的暗傷,秦雪涵不由得停住身子,忽然問道:“閣下生平對敵,只用此一招麼?”
他一邊說話,一邊調息身子,將真氣緩緩提聚,這一幕陳乃先如何看不破,他只是笑了笑,卻不趁機出手,反而朗聲解釋道:“陳某修習劍法,乃是無上高僧留下的金剛摩羅劍法,初時陳某得此劍法十式,日夜研習,日後在崑崙山中,得盟主相助,又蒐羅到一部分劍法,一共學的二十九式……”
清風劃落,劍客如山聳立,對峙時的眼光互現,都流露出對對方的欽佩,陳乃先頓了頓,又說道:“此劍法不在劍招,而在劍氣,故每習的一招,功力便可加強三分,初時陳某以劍御氣,後殘劍亦可,再後便可憑藉手上萬物,甚至以掌代劍,待陳某習得第二十九式劍法時,以指凝其,便可破萬鈞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