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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卻了白芯寒射來的三箭,只見這三道劍光撞在那黃庭真氣之上,閃光一瞬,竟是同時消失。
然而白芯寒口中疾念一聲咒法,卻見三箭中當中那枚,消散之餘,竟從箭劍頭部又探出約莫不到二尺長的一枚利箭來,原來這正是白芯寒做法,令兩箭連環生成,前者去撞那黃庭真氣化作的電網,後者趁黃庭真氣消散瞬間,再向周涵止心口射去。
周涵止心頭氣惱,當下再不理會,不免會被地上對手糾纏不休,他將天子扇堪堪一合,別在身後,探出另一隻手,卻正是捏住白芯寒這第四枚細小利箭,只見其雙指微一扭轉,利箭驀地掉頭,反向白芯寒迴路衝去。
只聽砰的一聲響,那玉雕弓正中正被附著黃庭真氣的二尺利箭擊散裂成兩片,那白芯寒猝不及防,低頭見,隱隱只見利箭擊破玉雕弓,衝破琴絃,又一閃而逝,沒入自己胸口。
當的兩聲輕響,玉雕弓跌落琉璃屋瓦之上,白芯寒撲通一下,跌坐在房頂之上,她雙眼迷離處,望了望落日殘陽,只覺落日溶金,彩霞萬里,然而眼前景色,竟是逐漸灰敗,以致變成了一片黯淡的渾黑色。
她三歲入居雲軒,身被各種毒咒怨氣,另一方面,以這玉雕弓為輔,又修煉閉情斷義的邪功,如是十數年,方可在抵禦重重怨氣的侵蝕,同時以此咒力為引,釋放無法抵擋的無影劍,然而此後,她心志越發堅毅,世俗情懷,難動於心,終日裡,便是一幅寒霜冰清的樣子。
今日裡,畢生修煉的一箭卻是終結了自己,這該是宿命因果,卻不知幸與不幸,白芯寒跌坐無言,俯身垂下臉,一滴眼淚滑過,終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六十六章 天地悠悠堪我心(下)
向海無涯,落日沉寂,海面青光混似幔帳,隱隱的寂靜中傳來一陣陣海水慢溯之聲,潮打寂寞,浪湧浪流,七妙與周涵止化作藍邊兩團光,擦著懸崖邊沿處急速飛行,不經意間,照亮了半個天空。
那山崖陡峭處,正有一座八角四層的塔樓沉寂在日暮青山之中,青山隱隱,流水迢迢,塔樓一側,正是幾人對峙之所,那清風之中和著琴音,卻有一股奇異的冷氛環伺繚繞,待七妙循聲而去時,發現乃是那孫德宗幾人遇上逐北僧賀須彌,對峙正在當時。
卻見孫德宗那邊,秦逸直愣愣的趴在地上,無聲無息的,不知身死,那邊陳開長刀拖曳在地,支撐著半壁殘軀,圓睜怒目,咬牙時,卻是無力攻去。
逐北僧一臉慘笑,身後拽著一人,竟赫然是那幾次糾纏過七妙、又在夏家夜宴時發難咒殺管家邢業的居雲軒大公子夏文清,只見他被賀須彌捏住鎖骨位置,一臉灰敗神色,卻是跌坐在地上,無力掙扎。
賀須彌另一隻手,早取出一個諾大的銅輪凝立身前,那法/輪之大,乃能將其那寬大壯實的身子套下,此時他揮手不住轉動,真氣鼓嘯御出,正調動的銅輪呼呼生風,轉動千百,隨其轉動,一陣佛音伴著金光傳播開來,向前方激盪而去。
他身前首當其衝的,乃是魔教新任左居使孫德宗,孫德宗本為魔教天毒門門主,被厲千仞所拜,添列魔教要員之列,此刻使盡半生功力,盤膝而座下,六尺長、三尺寬,七絃瑤琴上運起輪指,琴聲錚錚,如杜鵑啼血哀鳴,又如古音征伐激烈,正苦苦與賀須彌佛音對峙。
七妙心中納悶,眼睛秦逸負傷跌倒,卻不知他可有性命之虞,這逐北僧與魔教兩方人馬雖然前日就已經動過手,但如此生死相搏,卻不知為了何事,難道是自己與秦逸分開的期間,值那與木炎夕大打出手時,此間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此事還要從那正午偏後時分,周涵止前去紅泥小築擺放那夏芝江時說起,那日裡,原本變化藏匿於紅泥小築一腳的陳開並不知身後又有兩方人馬盯著自己,他待那夏文清離開紅泥小築後,便變化身形,幾許間由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