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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父夏鴻淵!”那“邢業”怒目說道“逆子,納命來!”
只見他探手成掌,猛地向夏武明腦門上擊去,後者被其這雷霆一掌,如遭山嶽相擊,他眼中悔恨交加的神情一閃而逝,旋即口眼耳鼻流出幾道血線,整個身子骨節爆響,寸寸碎裂,竟化作一灘爛泥,癱軟的跌在了地上。
這時從勤政樓大門外吹過了一陣寒風,這道風拂過呆立在大廳之中的愚痴衣袖,他怔怔看著這滿地屍體,只覺片刻之間,這雅緻大氣的廳堂竟變成了收割人命的修羅場。
他望向那凝立在廳堂正中的“邢業”,只見他長聲而立,雙眼無聲流淚,不知又在感懷些什麼。
片刻之後,這“邢業”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怪叫一聲道:“垂天流瀑!”旋即他身子御風,竟就這麼撲了出去。
愚痴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口中念聲阿彌陀佛,心中卻道:“這人已被夏鴻淵附體了麼,現在的他,究竟應該算誰?”
第五十七章 宿業果報現執著(下)
那宏偉輝煌,高高佇立的勤政樓中,轉眼間,一樓大廳內已成修羅道場,愚痴無語,望著這一地屍骸,無論是那莫丞的、原本夏鴻淵佔據夏鴻淵的那具軀體,還是夏武明癱軟的身子,他們的眼神都定格在生前一瞬,其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又想到了那林中殞命的朱楊四相,四個人頭顱高高拋棄,脖中湧起血泉的一瞬,心中又何嘗不是如此的驚疑震顫。
每個人都會死,只是每個人都不會去想,去相信這件事。
眾生碌碌,被無形的手操/弄在一場難解的局中,也許,唯有死亡才是那永久的解脫。
愚痴嘆了口氣,對這人世間,竟有幾分心灰意冷,對佛語輪迴,又有了別樣的理解,此刻他心中迫切想著的,便是離開這人家紛亂場所,越早一刻回到那九鹿山中嚴書寺,去到自己的恩師覺仁禪師身邊,越是好的。
他心中一動,最後蘸著地上不知是誰流出的鮮血,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磚面上寫下了一行血紅大字,其中四字分外醒目,乃是:“垂天流瀑”。
繼而這愚痴和尚長嘆一聲,口中唱著空靈神聖的佛歌,緩緩走出了這勤政樓大門,他獨自一人,踏著腳步,走下石梯,那身後是原山含黛,古剎空靈,居雲軒隱卻飄渺雲中,然而這一切,都漸漸被其背影所代替。
愚痴便這樣,越行越遠。
就在愚痴走後復又過了兩刻鐘,原本莫丞的屍身上忽然異響一陣,只聽嘭的一聲,被刺死的莫丞屍身竟爆成了一團血霧,從這殷紅血霧中又分明摔出一個人來,重重的向後跌去。
這人用劍拄在地上,勉強站了起來,望過去,黑衣高冠,卻又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莫丞,只不過他身上並沒有劍傷,只是臉色頗顯的有些蒼白罷了。
他眼眸略略轉動,瞧見地上夏武明和夏鴻淵的屍身,心頭震駭,原來當時那夏武明一劍刺向自己之時,莫丞無暇躲避,只好用起化身之術,倉促間,用三身其中一個替身來擋住這夏武明劍擊,這才堪堪護住性命。
不過此法行險,又在倉促之間,他少不得耗損了不小的功力,此刻面無血色便是證明。
先前他假死之像,也是裝出來的,一直到愚痴走後,他才敢重現身形,此刻心中盤算,乃是那隱藏在居雲軒中的暗樁,弛星劍夏武明已經背叛了兵盟,趁機向夏鴻淵復仇,卻是失敗,此時情勢又紛亂上三分,不過夏鴻淵之後是死是活,對兵盟眾人的觀感必不會好,少不得便要出手對付他們,眼下舉措,務必在於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他拖著受創不輕的身軀,幾步衝向居雲軒門口,臨了走過愚痴所留血字一旁時,心中動念,想要將其擦去,然而莫丞猶豫片刻,終覺現在若有人去和那夏鴻淵攪局,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