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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在鄒科一句句拱火的陰陽怪氣下,夏斯弋的耐心終於見底。
他顛起手裡的羽毛球,殷紅的球頭靈活轉身,迴歸掌心:“可以比,不過單比一場太沒意思了,加個賭注,輸的人繞著體育館裸奔一千米,怎麼樣?”
問題被加碼拋回,鄒科一個冷不防,張狂的氣焰丟了大半。
棠光惶急地拉住夏斯弋,低聲道:“別瞎說,鄒科在羽毛球校隊待過,我們跟他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夏斯弋對棠光的勸阻無動於衷,繼續將鄒科的軍:“不敢了?”
他轉身對朋友們道:“走。”
他這一步剛邁出去,鄒科就被迫做了決定:“比就比,賭注是你自己定的,輸了可別說是我逼你。”
夏斯弋氣定神閒地斂步駐足,悠悠道:“自然。”
季棠兩人試圖攔住夏斯弋,夏斯弋卻向他們投以一個放心的笑容,示意他們鬆手。
夏斯弋的脾氣他們都知道,做好的決定別人根本無法左右,只得眼睜睜看著他走進場地。
有人自告奮勇成為臨時裁判,一場賭局就此拉開帷幕。
棠光懊惱地向季知新吐出擔憂:“夏夏水平有限,萬一真輸了可怎麼辦吶?”
季知新抿住嘴唇,憂心忡忡。
夏斯弋之所以說自己打得差,是因為他對標的鐘至,據說姓鐘的在這方面很有天賦,還曾被省隊的教練看中過。
雖說高中那陣看他們倆打得也有來有往,但真要論起夏斯弋是什麼水平,季知新心裡也沒數。
他視線僵滯地轉回賽場。
場上,夏斯弋還沒做好準備,鄒科的第一記球已經發出。
按規則這球理應重發,可裁判卻直接判鄒科得分,引起一片不解的唏噓聲。
夏斯弋看著近在咫尺墜落的羽毛球,一言不發地伸出球拍,動作利落地勾起腳邊的球。
下樓上廁所的曲明格正好目睹了這場大戲,他回到檯球課的場地,靠近鍾至所在的檯球桌前八卦。
“鍾,羽毛球課那邊有人槓起來了,說要比一場,輸家圍著體育館裸奔,是不是有點意思?”
鍾至右手扶杆,不受影響地緩慢俯身調整角度。
杆頭短促地撞擊白球,8號球落袋,白球繼續向前推動4號球落袋,緩慢停在了洞口邊緣。
他起身為杆頭擦塗巧克粉,藍色的粉末不可避免地沾染在指鋒上。
“你猜打賭的人是誰?”曲明格頓了幾秒,見鍾至不說話,就自己接過話茬,“是夏斯弋。”
鍾至擦粉的動作頓住,彎唇一笑:“那是挺有意思。”
他把手裡的杆子送到曲明格手裡,抽出紙巾擦手:“你打吧,我下樓看看。”
“哎,等會兒。”曲明格小心放下杆子,“看熱鬧帶我一個啊。”
兩人抵達樓下的羽毛球館。
場地記分板上,0:5的分數格外醒目。
曲明格連嘖兩聲:“才多一會兒他就失5分了?哎呦,6分了。”
說話間,夏斯弋又丟一球。
面對一場毫無觀賞性的比賽,圍觀群眾的失望鋪天蓋地籠罩而下。
“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