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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幾乎沒有什麼空閒時間,大部分人都會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無所事事的一天。
兩人提著兩袋零食去潮客,不出所料的被大家分而食之,只剩下今天做晚飯的食材。臨近傍晚,網咖裡的人不減反增,送外賣的員工在門口進出,室內的人越來越多。一天晚上,才是這裡人最多的時候。
安騰和田塵早就離開了,看著網上的教程弄了好一會兒,終於做完了飯。或許是因為飯菜是自己做的原因,同樣的一道菜,吃起來都感覺比飯店裡的好吃。當然,也可能是食譜的原因。
吃完晚飯,田塵回家,今天沒有再待在安騰家裡。
放假玩了一天,腦袋空空,似乎接下來的幾天不學習都有些對不起自己。安騰拿著放假那天早上做的數學卷子,點開數學老師發在學生群裡的答案對照起來。
剛對完選填題,一到大題,便開始有些犯困,安騰關上手機躺在床上歇會兒,這一歇,再起床時已經是凌晨。
檯燈還亮著,身上有些痠疼,安騰起身洗漱,關掉檯燈。重新睡下。他做了個夢,夢見八歲那年,熟悉的福利院出現在眼前,夏風微微吹動前院的老榕樹,知了在大聲鳴叫。
再醒的時候,是敲門聲。聲音響了一會兒,安騰還在半夢半醒時,還認為敲門聲是個夢。下一秒手機響了,這才把他吵醒。
“你人呢?”手機另一頭田塵。
“幹什麼。”安騰剛睡醒,聲音有些倦意。
“你沒在家?”
“在啊。”
“我在敲門你沒聽見?”
“草,我以為是夢呢。”安騰掛掉電話,起身去開門。
“早。”他說道。
“吃早飯了沒?”田塵問道,把在樓下早餐店買的包子放在桌上。
他又笑道:“好像白問,你剛起床?”
“嗯。”安騰揉揉頭髮,剛起床的頭髮有些亂,還沒來得及梳。
“你來幹什麼?”他問道。
“學腳踏車。”田塵說道。
安騰洗漱後,吃完早餐,兩人把腳踏車推到小廣場上,這裡寬敞一些。
“不用扶,我又不是不會,上次你打架腳受傷了不是我載的你嗎。”田塵說道。
安騰反駁:“你那是騎嗎,兩隻腳都在地上的,拖著車走。”
安騰故意鬆開手,田塵騎起來,有些略顯生疏,但還是沒什麼大礙。
“要不你上來試試。”田塵說道。
“我怕摔倒。”
“不摔怎麼能學會呢。”他笑道,“你學腳踏車的時候摔過嗎?”
“摔是摔過,但當時帶著護具的啊。”
“上來。”
安騰坐在腳踏車後座上,儘量不動,保持好重心。
田塵學得很快,大概兩個多小時,“行,以後我們一天輪換一次。”
“什麼輪換?”
“就是,你騎一天我騎一天。”
“算了吧。”安騰搖搖頭,“我怕你這黃司機出問題。”
“黃司機是什麼。”田塵問道。
“就是說你車技不行。”
“哦,我還以為是經常開車的司機。”
“……”
四天的假期過得很快,三號那天剛好回學校上晚自習。
學校裡只有高三的學生。吃飯搶公交或者打球都方便許多,上學放學也沒有這麼擠。
晚上放學,平常會圍得水洩不通的路口幾乎沒有人,常日裡滿載的公交車卻只有一二閒人。
放學的學生也沒有那麼急切的跑向校門口,反而只是慢慢走著,閒庭信步。
“今天我騎車!”田塵說道。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