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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客人在,最終還是選擇點外賣。
「炸雞,披薩,燒烤,麻辣燙,小籠包……這個點只有這些了。」他把手機丟給時濛,「你自己點,地址用預設的就行。」
這熟練度,顯然不是第一次點了。
環顧四周,房子目測兩百多平,意式裝修風格,精緻又利索,收拾得也很乾淨,看樣子有家政阿姨定期來打掃。不過應該很長時間沒有做飯阿姨上門,因為廚房灶具都跟新的一樣。
見時濛東張西望,傅宣燎問:「幹嗎,嫌房子小啊?」
時濛收回視線,搖搖頭。
「確實比不上你家。」傅宣燎伸開手臂仰靠在沙發上,「要是待不慣,我叫個司機送你回去。」
時濛又搖搖頭,捧起手機專心研究外賣。
一段路的時間,足夠兩人回過神來,逐漸找回從前的相處模式。
時濛點了兩個十寸披薩、兩對烤翅、兩份蟹粉小籠包、兩碗麻辣燙、兩杯飲料……琳琅滿目十餘種,勞動三個快遞小哥送餐。
原本想在中島解決晚餐的傅宣燎不得不把食物挪到餐桌上鋪開,談不上心疼錢,就是有點不知所措。
更不知所措的是時濛,即便他沒表現出來。
他第一次點外賣,光看種類沒注意分量,就想著每樣都來兩個。沒想傅宣燎連面部識別都沒設定,後來結帳也沒來得及看價格就自動付款了。
「點這麼多,吃得完嗎?」傅宣燎問。
「明天還可以吃。」時濛說。
「那幹嗎不明天再點,吃新鮮的?」傅宣燎又問。
時濛不說話了,拿起一片披薩,默不作聲地往嘴裡塞。
他從小便這樣,遇到不想回答的或者不知該怎麼回答的,就裝沒聽到,還因此在旁人面前落了個「高冷」的印象。
可在傅宣燎眼裡,這種行為與逃避責任無異,他最煩的也正是時濛這副我行我素、不屑解釋的態度。
拿起飲料狠吸一大口,傅宣燎自嘲地想,就當他是金主好了,哪有出來賣的管金主要理由的?
想通這一層的傅宣燎冷靜下來,吃過晚餐後給時濛指了衛生間方向,還親自給他找了套乾淨的新浴袍送進去,自認伺候得相當妥帖。
退出去之前,傅宣燎半真半假地問:「會自己洗澡吧,需要搓背工嗎?」
不知時濛是真傻還是裝傻,竟沉思片刻,像是認真思考了可行性,然後回答:「不用,我自己可以。」
傅宣燎一臉好笑地退了出去,走到客廳想起忘了給他開浴缸上頭的暖風機,折返回去直接推開門,抬眼正對上衣衫半解的時濛。
兩人具是一愣,傅宣燎先反應過來,抬手「啪嗒」按下牆邊的按鈕,時濛條件反射地轉身背對。
傅宣燎噗嗤笑了:「躲什麼,就算沒見過的也摸過了。」
說完就退了出去。
時濛沒有泡澡的習慣,把淋浴間的玻璃門關嚴,待水流嘩嘩沖刷身體,他才找回一個人的安全感。
他長這麼大幾乎沒有外宿經驗,八歲之前楊幼蘭管得嚴,有回在學校幫老師收作業本回去晚了,被她抄著掃帚打,被指著鼻子罵「養不熟的白眼狼」。
後來去到時家,就更沒有外宿機會了,畢竟除了江雪,他沒有其他朋友,也沒有其他可去的地方。
陌生的環境會讓時濛感到恐懼,讓他想起剛到時家的時候,也是這麼害怕,總是躲在閣樓的角落裡,有一次還被粗心的阿姨鎖在裡面,待了整夜險些凍出毛病。
初次來到傅宣燎家的時濛,把自己在衛生間關了近一個小時。出來穿衣服的時候,看見鏡子裡膚色蒼白到病態的人,目光和心臟一起慢慢涼了下來。
他開始覺得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