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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燒烤味道似乎格外好,蔬菜是趙闌和李姐兩個現從地裡摘的,連桌上的竹筍都是他倆去竹林挖的,肉是鍾老闆親自碼的料,有辣的有不辣的,聽說是他們家年初殺的年豬肉,那小味道烤出來真是絕了。
蘇聿容離他近,他烤著烤著就會順手夾幾片到他的碟子,烤完一盤又問他想吃什麼,豬五花、牛肉、蝦還是雞翅?大多數時候蘇聿容都說隨便,偶爾讓他烤點蔬菜。
五歲的李確和蘇奉巒被幾個大哥哥大姐姐帶著,坐在一張小桌上吃肉和飲料,小朋友就是喜歡和大朋友在一起,他們倆這會兒又開心又乖。鍾老闆坐在田恬斜對面,和趙闌李姐熱火朝天地喝著酒。
過了會兒他站起來,探過桌子拿走田恬的筷子,夾了一塊肉遞到他嘴邊,笑著說:「看你一直烤,都沒怎麼吃,辛苦了大廚,讓我也給你服個務。」
他動作很隨意很大方,聲音也沒有刻意放低,讓餵食這件事變得既曖昧又自然。田恬怔了下,微微有點尷尬,鍾步離捕捉到了,臉上的笑容不變,接著說了一句話化解了他的尷尬,他晃了晃手裡的肉片,發出逗狗的「嘖嘖」聲:「田小狗,快來吃肉。」田恬笑了,損回去:「咦?這狗比怎麼開口說人話了。」
說笑著就不尷尬了,田恬張嘴接了那筷肉,連連誇獎好吃,還給自己封了個「烤神」的稱號。鍾步離說:「合著跟我的豬肉和調料一點關係沒有唄?」田恬說:「那給你封個『豬肉之父』。」鍾步離聽了哈哈笑,又給他餵了一塊肉,「田小狗,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姐在旁邊聽見直笑,說:「鍾老闆,把『小』字去了,他是田狗,特舔。」說著曖昧地看了眼蘇聿容,又看了看鐘步離。
李姐是隻頗有道行的母蛔蟲精,一會兒工夫就把田恬、蘇聿容、鍾步離三人之間的曖昧看清楚了,大約就是他愛他、但他愛他的關係,又想到許久之前田恬曾說承安建工有個大美人,所以他樂意去,這個美人不是蘇聿容又是誰?不過李姐覺得田恬其實和鍾步離更配,她已經幻想出如果田恬嫁到鍾家,她鐵定把自己當妻姐,週週跟來遛娃。田恬哪裡都好,就是審美太單一,舔了上一個還不夠,現在還想舔一個更高高在上的。
那個安文甫她是知道的,見過兩次,挺自負一個人,交朋友還行沒什麼,拿來當物件還是算了吧,沒那受虐傾向。
李姐想著,就給鍾步離拋了個媚眼,頗有鼓勵的意思,鍾步離笑笑,想了想,對田恬說:「那小田狗,你坐過來,你那個位置迎風,煙大。」
田恬確實被煙子燻得眼睛疼,正好肉和菜都烤得差不多了,他換了個位置歇一歇,那個位置離鍾步離也不近,鍾步離挪動自己的板凳,湊近了一點兒。他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田恬,和他邊喝酒邊聊天兒。
一大杯白酒下肚,鍾步離又給他斟滿。鍾步離的天兒越聊聲音越小,漸漸變成了彷彿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私語。
「田恬,我最近寫了首歌。」
田恬詫異道:「你還會寫歌?」
鍾步離:「嗯啊,我當過樂隊鼓手,吉他只是副業。不過很多年沒寫了,最近突然有很多……靈感和心情。所以寫了一首,你想聽嗎?」
田恬:「嗯?現在嗎?」
鍾步離伸手,搖搖指向西天,「你看,那邊的晚霞好看吧?看見那個小山坡沒,有棵大樹那個位置,你別小看它,站那裡看下去是一片寬闊的稻田,風景特別好。不管他們,我帶你溜去看,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鍾步離悄悄對他說,聲音像念詩一樣,合著酒嚥下去,讓人陶醉。田恬看向他說的山坡,坡頂有一棵孤獨的大樹,樹形很美,樹枝交叉延伸,長得特別像田恬看過的一幅腦部血管剖面圖。遠遠看去,它立在那兒,很像一隻巨大的、在風中思考的大腦